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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泥混着麦秸的土墙,头顶两道实木桩支撑,有些裂痕的雕花窗,赫然贴着一个大红喜字。
身下是简陋的木板床,铺着头年刚晒干的新稻草,虽不及棉垫温软,但稻秸秆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颇有些青翠碧绿的山野气息。
夏淮音一夜好眠,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也是十多年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最近农活忙,大家伙都一早去了地里,只留了夏淮音和两个孩子在家。
夏淮音不用下地,家里的鸡鸭自然就由她负责,喂了鸡鸭,吃了一个锅里剩的半碗稀饭,夏淮音便回房,将床单枕套从床上扯下来。
碎花的床单处,一抹红色血迹格外扎眼。
这是她的第一次。
大家都以为早在那一晚夏淮音就爬了沈暮的床,失了身。
但只有夏淮音自己和沈暮知道真相。
那一晚,他们什么也没发生。
在沈暮退役返乡的那一晚,夏淮音趁沈暮喝酒下了药,趁着他醉酒带他回了房。
但当夏淮音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时候,沈暮却停了下来。
夏淮音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夜,沈暮喘着粗气,通红着双眸看着自己,最后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门。
之后,夏淮音到处宣扬被沈暮破了身,没了清白……
没过多久,沈暮便叫人上门说亲,夏淮音也如了愿,嫁给了沈暮。
自始至终夏淮音都想不通,沈暮知道真相,为何还要娶自己?
也许是那一晚醉酒当了真,也有可能人言可畏,不得不娶她。
但新婚那一晚,却是沈暮主动的......
夏淮音收拾好好被子,便从墙角摸出一块小肥皂,出了门朝着河边走去。
村后边有条小河,到了夏季,男人就在河里摸些小鱼小虾,女人洗衣也都在这河边。
夏淮音一边朝着河边走,一边思虑着往后计划,恨不得把这些年知道的所有商业计划翻弄出来。
除了高考以外,夏淮音现在也要攒些钱,以供自己往后的路才对。
村里年迈的阿婆们,在看到夏淮音端着盆朝河边走,都好似见了奇葩似的,对着她指指点点。
有位阿婆小声嘀咕,“这不是沈家小儿子的媳妇,她今天咋不去地里头?”
“人家可金贵着呢,在娘家都不用下地,嫁过来当然也不下地了。”
“那她婆婆也答应了?”
“人家嫁过来前,就说了要求,要准备怀孕,下不了地的!”一道声音解释道。
“下不了地?
这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天天下地,不照样怀上了种,就连要生了,都还顶着大肚子干活,孩子不一样好好的!
要说就说人家命好呗,有个视女如命的娘,又嫁了一个数一数二的男人!”
几位阿婆阴阳怪气道。
上一世因为夏淮音不下地的事,村里不少人嚼她舌根。
夏淮音早就左耳入右耳出,朝着河边慢悠悠得走去,将这些闲言碎语抛之耳后,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