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轻的姑娘家入戏太深,抽泣反问:“怎么可能,既然他们没死,那你就说说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被质疑者不过是道听途说,一时张了张嘴,迟迟说不出个有理有据所以然来。
大家顿觉扫兴,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这故事的结局来,有人说悲,有人说喜,也有人说万般皆造化,各有命数。
“后来究竟怎么样了呢……”余岁岁坐在嗡嗡响的人群里,支着脑袋出神,喃喃自语。
那后来,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后来啊,后来你就该回家成亲了。”有人从身后提溜起她,余岁岁几乎没有想,便挥舞着爪子哇哇叫了起来:“哥哥……哥哥,你又扯我衣领,我衣服都要被你扯坏了,我回家要告诉娘……”
软萌萌又带着点发嗲的生气叫嚷,加之长相太过英俊的余朝朝提着岁岁的后衣领,在一众干坐着不知名的吃瓜听众中,颇有些鹤立鸡群。如此,偌大的酒楼顿时变得安静如真鸡。
面对众人奇怪注目,余朝朝只作未见,八风不动地提了余岁岁就要往外走,余岁岁郁闷挣扎:“哥哥你放我下来。”
余朝朝板着脸言:“不放,跟我回家成亲。”
“我想听书,我还没听完呢……”
“再好听也不能耽误了你出嫁的吉时,你瞧瞧你现在,太守家的花轿都上门了,你倒好,这个点了还在外头厮混,你对得爹娘的养育之恩吗?对得起你哥哥我的含辛茹苦吗?”向来四平八稳的余朝朝难得破了功,威力大振,把余岁岁吓得脖子一缩。
“我没说我不成亲,我就是想听书,我听完了就自己回来成亲了……”余岁岁拽着他胳膊,小声辩解,“真的。”
余朝朝哼声,道:“我不信。”
余岁岁便鼓了鼓小脸,初长成的巴掌小脸上稚气未褪,仰头望着他,眼神干净如清水:“哥哥,前朝的薄丞相真的没死吗?”
余朝朝不愿与她废话,拎着粉色小鸟样一直扑腾着翅膀的她,大步流星地朝外走着,道:“肯定死了。你也不看看都过了多少年了,尸骨都化成灰了。”
“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成亲,成亲最重要。”
“哥哥你太不解风情。”被无情拖拽的余岁岁嘤嘤地感到委屈。
“抱歉。”余朝朝的大步突然定住,蓦地回头,言语铿锵地断了她的后路:“你哥哥我不需要。”
余岁岁:“……”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回家揍她哥哥一顿。
……
大抵是两兄妹的风姿都甚是养眼,有人眼睛都看直了,待两兄妹离去后,不由地开口问起旁人:“咦,那一男一女是谁呀?”
“这你还不知道。”旁人有些鄙夷地笑他,“那两个就是咱们扬州首富的长子余朝朝和千金余岁岁呀,话说,今天可是那千金余岁岁和谢太守家的傻儿子成亲的好日子,结果这姑娘倒好,竟然跑到酒楼来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