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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拜,为的是黎民,为的是十六年含辛茹苦,养育他成长的林父!
楚父接过书信,看了看林凡,不知为何,从后者的身上,他竟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而来的信心,于是下意识的微微点头。
“凡儿,郡府路途遥远,只怕去了郡府回来之后,老三已然被害死于县牢之中,到了那时,怕一切斗晚了。”
楚父看着林凡,往日的林凡是什么模样他自然清楚,虽不胡作非为,但也只是老实本分,毫无过人之能,而今日初见,便感觉仿佛脱胎换骨,无论是由内而发的气质,亦或者言谈举止,皆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是林老头被抓,让凡儿在一念之间,悟得心性通透。”
虽然楚父并不知道如此变化究竟是如何发生,但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林凡可能海隐瞒着什么。
“村长无需担心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
林凡缓缓起身,立于门前,身形笔直,宛如一棵苍松,宁折不屈,矗立于天地之间。
“父亲年事已高,此番被打入大牢之中,一旦用刑,一番皮肉之苦暂且不说,就怕父亲……出不得大牢,看不见青天白日。”
“身为人子,我林凡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遭受严苛酷刑,百姓凡有冤者,自当前往官府,求得公平法正。”
“我林凡,今日便去晋阳官府,击鼓鸣冤!”
看着林凡离去的背影,楚父与楚安安两人,皆是满脸的震撼。
上缴耕田,乃是晋阳县县令亲自下令,而林凡,竟然要去晋阳县府衙鸣鼓?
“父亲,林凡哥此番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你怎么不拦住他?”
楚安安有些焦急,她不明白林凡为何如此行事。
“由他去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为父能做的,也只能是替他去一趟郡府,其他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林凡行走于田陇阡陌之间,脑海中却是诸般思绪。
楚父说的不错,他敢前去晋阳府衙,唯一的依仗,便是大明朝的律法根基《大明律》。
这是一部铁律,自太祖时期,便宛如一柄高高悬起的利剑,横亘在所有大明官员的头顶之上。
而晋阳县隶属宣化大同管辖,胡宗宪绝不可能下达如此荒唐的的命令,所以收缴耕田之令,便是由晋阳县令张维一人所为。
林凡离开之后,楚父也赶忙动身,前往大同郡府,而楚安安亦将林凡前往县府救父之事传遍整片三羊村。
一时间,三羊村妇孺老幼,尽皆往府衙赶去。
在三羊村所有百姓的心中,林凡即他们,舍身而行,为民请愿。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晋阳县府。
张维身着棕毛貂衣,脸上横肉纵横,笑眯眯的捧着手里的茶杯。
在他的身侧,坐着一位身材臃肿,全身上下,尽穿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点缀无数,而此人便是晋阳县首富钱中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