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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烛火昏暗,两人又隔得太远, 她只能看见南宫晟的一身白衣在屋内晃来晃去,如今凑近了再仔细一瞧,他那白衣却是染了不少血迹,一道一道的口子衣服露出了里面的伤痕,像是被人用剑砍的。
“你受伤了?”
林默菀惊呼出声。
南宫晟只淡淡瞥了一眼,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继续舀了一勺粥喂给她,漫不经心道:“小伤而已,无碍。”
小伤?流了这么多血哪里能算得上是小伤。
看着他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林默菀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堵了什么,甚是憋闷。
“你先别管我了,我不饿......你快去把伤口包扎了吧,还在流血呢。”
南宫晟又舀了一勺,声音清淡。
“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能不能爱惜一下?”
眼见伤口血流不止,林默菀急了,偏过头不肯吃。
南宫晟挑了挑眉,见她执拗,只得叹了口气将碗搁在了一旁。
林默菀以为他要去包扎伤口了,逐偷偷睁开一只眼瞧。却见他只转身去拿了桌上的药,折了回来。
林默菀气急,偏过头就是不肯配合他刚刚上药。
“作甚,一个连自己的伤都不医的大夫,我为何要相信你能医得了我?哼,要死要残就随他便好了,医不医都是一个样子,好嘛多遭份罪?”
她哪里是真的生气,不过是想让他快些为自己疗伤罢了。
南宫晟的薄唇紧抿,眼底却又笑意浮现。他轻轻敲了敲林默菀光洁的额头,声音温润。
“傻丫头,我的伤和你的比起来哪里算得上伤,接筋动骨是大事,一刻耽误不得。昨日我给你敷的药少了一味,今儿找了来,便得快些弄上去......”
“刚刚想着你一天未曾进食,这才先喂了些粥让你填填肚子。”
林默菀微怔,心底有些动容。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却待她如此无微不至,而自己......连对他的信任都似乎少的可怜。
一时间千万情绪汹涌踏来,让林默菀不知道该怎么平复,只得嗫嚅着唇愣愣道:
“那......那......那你答应我,上完了药你就快去给自己包扎。”
“嗯。”
南宫晟点点头,淡淡应了一声。
他的动作极轻柔,减轻了不少的疼痛。
“你是为何受的伤?”
南宫晟的手下不停,垂眸淡淡道:“不过是不小心跌下了山被枝桠刮伤的罢了。”
“胡说,那分明就是刀子割的,寻常枝桠哪有这般锋利。”
“你呀,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山上什么都有的。”
林默菀噘嘴,觉得这理由牵强得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晟柔声制止。
“好了,莫要再问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要是再让我分心,我万一哪里不小心,让你好不了成了废人那可怎么办。”
林默菀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她的大仇还没报呢,可不能就这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