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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着豆子,缓步走了进去,“我是新来的喂马的,多多关照。”
话音落地,“哄”的一声,汉子们笑开了,嘲笑的,调侃的,赤果果的笑声震耳欲聋。
“你会什么?胳膊还没马的大腿粗!”汉子高呼一声。
“是把你喂马,还是喂哥们儿几个啊?”其中一个汉子从凉席上走了下来,抖着身上的肌肉来到林碎月面前。
“不如让兄弟几个爽一把,没准兄弟几个天天喂你怎么样啊。”
“轰”的一声,汉子们调侃的笑声散开。
他们常年为马打交道,在太阳下暴晒,晒的极黑,浑浊的汗液从厚实的肩膀上掉落下来。
那健硕的汉子伸出长毛的手,正要去摸一把林碎月。
林碎月秀美一竖,忽然劈掌横切,正中那汉子的胳膊下方穴位,几乎废掉了他的整条胳膊,猛地将他往后推了一掌。
汉子痛呼一声,猝不及防的踉跄后退了几步,所有的汉子们全站了起来,“薛坤哥!”
林碎月的行为显然激怒了他们。
林碎月知道,如果不给这些男人们一点颜色看看,她和豆子就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于是她气沉丹田,伸手将豆子推出了门外,猛地关上了门,将自己和这些汉子们关在了一起。
男人们更是被她这种行为激怒了,他们是陕北一带让人闻风丧胆的马帮,后被南安大人诚意招募,今天竟被一个女人小瞧了去。
屋内的气氛瞬间怪异起来。
豆子绝望的拍着门,声嘶力竭,听闻房间里的声响,她疯狂的撞击着木门,“夫人!夫人开门啊,夫人你怎么样!”
屋内男人们的喘息声传来,叮叮当当的撞击声,豆子吓得面无血色,夫人……谁……谁可以救夫人……
南安大人……
不,他不会。
正胡思乱想间,房间的门被人一把拉开,林碎月满身是血的走了出来,屋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众汉子,她转身,对他们说,“听着,从今天开始,我是这里的喂马人,你们今天输了,这间屋子就是我的,哪天你们赢了,我把屋子还给你们。”
屋内哀嚎声一片,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里的偏瘦男子,用他精明的眼睛打量着林碎月,眼中迸发炽热的光。
“头儿,这个骚娘们太嚣张了。”一大汉揉着脸,来到角落里的男子面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今天开始,她是头。”偏瘦的男子起身,他穿着一件极其简单的衫子,乍一看像是将被单披在了身上,模样倒是清俊儒雅,只是那目光,仍旧透露着匪气。
林碎月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她能掂量出其他男人的斤两,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武艺,她揣摩不出来。
男子也不多话,径直拿着铺席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汉子们愤恨的盯了眼林碎月,皆卷起铺盖走了出去,将偌大的空木屋腾了出来,真是他妈的憋屈!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