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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的年代里,只要是因为二爷的关系,我恐怕就要被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了。
教导员让那两个战士离开禁闭室,冷声问我:“你现在还肯定是付小军叫你起床,并且和你一起去换岗的吗?”
我欲哭无泪地说道:“我......我好好的,大半夜为什么要跑到营部去骗营长呢?”
“这正是我们想弄清楚的。”教导员胸有成竹地说道:“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现在就看你老不老实,还要你老老实实地坦白,营里还会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我和营长只好把你交给团部保卫处了。”
想到高干事在这里就是拳打脚踢,又煽耳光的,这真要是被他押到保卫处去,那还不得严刑拷打?
我再次哭道:“教导员,营长,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呀!”
高干事远远地伸手指着我鼻子吼道:“你还不老实,是吗?”
我几乎要给他们跪下了:“各位首长,我......我......可能是眼花了吧,除了污蔑说付小军死了,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呀!”
教导员冷声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你刚才说你不认识张松涛,对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地答道:“啊。”
“那我告诉你,他是你爷爷的弟弟,你应该叫他二爷,六年前,也就是你十二岁的时候,你的二爷被地方革命委员会处决了,你因此怀恨在心,所以趁着昨晚站岗之际,你煽动付小军到弹药库去偷枪,准备对革命群众实施阶级报复,对吗?”
听完教导员的一席话,我顿时如遭到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大脑里陷入一片空白,心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之外,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来真是因为二爷的关系,至于偷枪、阶级报复什么的,完全是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高干事再次厉声喝道:“你装得倒是挺像的,好像还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还不老实坦白?”
我泪如泉涌地都哭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呀,不信,你们让付小军过来当面对质。呜——”
营长大概看我那样子是真的受了冤枉,而且年纪还小,于是伸手拍着我的肩膀问道:“小张,你自己说出来叫自首,我们查出来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完了,懂吗?”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但坚持道:“营长,我真的不知道教导员刚才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有煽动付小军去偷枪呀!”
营长笑了笑:“昨天晚上十点半钟,付小军潜入到弹药库去偷枪,被警卫排的战士当场抓获,我让他们把付小军押到禁闭室关禁闭,正等着教导员和保卫处的干部今天过来处理这事,你却在十二点之后跑到营部向我汇报,说他死在岗哨里,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