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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何武和冯文打完朱海后就去了玉米地,偷了足足一面口袋的玉米棒子。等他俩把玉米背回家,何美萱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他俩:“你俩知道吗?朱海被人给打死了。”
因为何武和冯文心里有底,又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所以听何美萱这么一说,都无所谓地说死就死了呗,这种人早就该死。接着,两个人就像没事似地回屋睡觉去了。
何美萱见两个儿子没有什么异常的神态,这才把心完全的放了下来,也踏踏实实的睡了。
这一宿,朱海的头、腿和胳膊疼的没能合一会儿眼。等天亮一看,朱海的头肿的成了大东瓜,胳膊肿的粗过了大腿,而大腿,已经肿的赛过了房檩。动是半点儿都动不了了,只能躺在炕上干咧嘴。
吃过早饭,徐赖子像背亲爹那样把朱海背上了马车,在几个亲信的陪同下,把朱海拉到了镇医院。医生检查结果是:头部被打了一个窟窿且轻微脑震荡;左臂二寸长一寸深的刀伤;左小腿骨折。这正应了屠医的话,该缝的缝了,该接骨的接了还打了石膏。院是得住的,可朱海死活不住。他直截了当地对医生说:“跟您说实话医生,我之所以不住院,一是我没钱,不如拿点儿药回家养着去。二呢,也是最最关键的,那就是,我要是躺在医院里,过不了三天,我的村长和支书的职位就会被别人给顶了。再跟您说句实话吧医生,我就是在家里躺上半年,这两个职位就跑不了。”
“可是。”医生说:“在家里养着,头上的伤和胳膊上的伤好说,可您这骨折的腿,弄不好就得成了瘸子。”
朱海笑了笑,说:“只要我的职位不丢,就是瘸了,我也心甘情愿。”
由于朱海坚定不移的不住院,医生只好给他开了一些止痛药,又让马车给他拉了回来。
朱海被人打成了重伤,村人大都幸灾乐祸,不少人还说应该把他打死才解恨,省的他整天总是惦记着别人的老婆和哪个长的俊俏的姑娘。有的妇女说的更狠,怎没把他那个玩意儿给割下来呢?人们在诅咒朱海的同时,又都在猜测着这个打伤了朱海的英雄到底是谁?一会儿说是张三,一会儿又说是李四,呆会儿又说可能是王五。总归一句话,谁都像。原因很简单,他朱海以权霸占的女人太多了,碰上茬子硬的男人了,就让他尝上厉害了。
村人们这么猜测着,躺在炕上的朱海也在猜测着,猜测着到底是谁对自己下的毒手呢?他回忆着村里和他曾经有过关系的女人,回忆着眼下还和他有着关系的女人,回忆着所有这些女人的丈夫。他觉得张三像,也觉得李四像,还觉得王五也像,又觉得赵六也像……总归,他觉这些个男人都像。想到这里他不觉地摸了摸头上的绷带,摸了摸红肿的胳膊,又摸了摸被打上了石膏的左腿,心里不禁一阵寒栗。我朱海,在村人的眼里,怕不是什么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