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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日日睡不安稳,也不用担心哪句话会惹着顾君泽。
寅朝人惯会拜高踩低那一套。
内务府偷偷减我的吃食用度,宫人们对我也没好气,甚至偷偷找关系去了别的宫当差。
我都只当看不见。
但容妃常常派小宫女给我送来各种用度,我不知道她是想拉拢我还是何意。
找在宫中多年的嬷嬷打听了一下。
原来她是徐安行的姐姐徐安容。
我不愿再与徐家再有关联,就把所有东西统统扔了出去。
直到这天,容妃终于来了。
她第一句便是说:「乐笙,对不起。」
她说徐安行同样对我情深意重,入宫前一天他不是不愿带我走,只是因为徐安容尚在皇上手中。
徐家当年也是高门大族,在几年前的党派之争中站错了队伍。
新帝顾君泽登基后,血洗了整个徐家。
徐丞相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那年的行刑场上,万民请愿留下徐家血脉。
最终顾君泽只留下了徐丞相的一双儿女,也就是徐安行和他姐姐徐安容。
为了挟制徐安行,顾君泽转身就把徐安容收进后宫作为人质。
……
容妃与我说了许多许多,我们喝了很多酒。
我似乎是醉了,满脸泪水,脑袋也不清楚。
恍惚中听见了宫女惶恐的问安声,转头看见一抹明黄消失在门口。
6
我不确定顾君泽听到了多少内容。
可以确定的是他又生气了。
听宫人说,顾君泽正在与大臣谋划攻打天驰国。
天驰和西洲一样都是寅朝的附属国。
「那天驰王真是不知好歹,他女儿能嫁给陛下那是几世的福分。」
「你瞧瞧人家西洲,说和亲不就乖乖把女儿送过来了。」
「可不是,只怕天驰要灭国咯。」
……
她们说得大声,生怕我听不见。
顾君泽登基五年来,做事残暴,雷厉风行,恶名在外。
当年父王母后也存了拒婚的心思。
只是,一旦开战,西洲全无胜算。
父王母后不舍,不想我多年后魂归异乡。
经过与寅朝的暗中对峙,用年奉翻倍的代价终于换来了三十年后让我回到西洲的合约。
正愣神时,好久未见到的周总管来了。
「乐嫔娘娘,皇上有请。」
敛下情绪,我跟着周总管出了宫门。
马车飞快往上京城的郊外驶去,我心下一沉。
这个方向去的是练武场,也就是军士们驻扎的地方。
到达中心最大的营帐外,里面传出将士们喝酒调笑的声音。
周总管示意我往里走,我的脚步却仿若千斤重,一步也动不了。
「进来。」
顾君泽冷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不再抱有侥幸,迈步往里走。
将士们分列两旁围坐,人人怀里都搂着一个军妓,喝着她们亲手喂的美酒。
嬉笑调戏,觥筹交错。
「听闻西洲女子能歌善舞,乐嫔不妨舞一曲给朕的将士们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