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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气势汹汹地指着汪云春:方才我都听见了,那看门的嬷嬷说是你指使她放火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让我的冤魂不要找她。
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这把火把巷子周围的富户人家都引得来救火,此时各位豪绅看了看那妾室慌乱的眼神,又看了看被熏得乌漆嘛黑的姜宁,谁听了不信八九分。
姜宁大喊道:你们虐待我,我三天都没饭吃了,我要吃饭,还有我被你这妾室给打得遍体鳞伤的,你们得给我找大夫医治。
姜晋瞥了眼围观群众,忙安抚她:行行行,宁儿你声音小些,要什么为父都给你弄来。
姜宁步步紧逼,她指着汪云春:那这贱人放火这事儿也不能轻易了的,她居心如此狠毒,难道不该受点教训吗?
汪云春忙拉起姜晋的手:老爷,真不是春儿啊,您得信我啊!
人越聚越多,恐怕今日不给出个结果姜家是无法交代了。
姜晋甩开汪云春攀扯的手:别说了,你这十日就好好在宗祠里抄经幡,挨家挨户给邻里们求平安吧。
说难听了是惩罚,实则却还能捞个好名声。
姜宁哪能让他们如愿:建业千里功,火烧当日穷,纵火这事儿说来可是十恶之一,若府衙来问,恐怕汪姨娘项上人头难保啊!
汪云春跪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杨柳细的腰肢都快拧断了:老爷,您明察秋毫,真不是春儿呀!
姜晋虽心疼得滴血,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徇私,被官府纠察后果只会更严重,他只能狠下心了。
闭嘴,吴管家,你传小六子和薛省来给她行家法。
不一会儿,姜家院子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那板子可是实打实的落在汪云春的屁股上。
明欢弯弯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小姐,您今日可真是聪明。
那我平时是什么样的?
平时的小姐总是怯怯的,见了宝儿小姐只会躲着走,见了汪姨娘总是吓得发抖,您就跟小猫儿似的,只会躲在墙角里哭。
她摊开手掌,看着细嫩的指尖,轻叹了口气:毕竟只是个孩子啊。
明欢愣了一会儿:小姐,您怎么尽是说胡话呢,上月十五您不刚过及笄么?
入夜,姜宁躺在生硬的床上,静静听着屋外的蛙声,她就这样睁着眼,看着烛光越来越暗,最后折腾坏了的身体再也抵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窗柩间透进细碎的阳光打在她睫毛上,照醒一夜长梦,环顾周遭,这儿依旧是昨天的样子,穿越这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
她有气无力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明欢,帮我打点洗脸水。她使劲甩甩头,逼迫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梳妆过后,明欢替她换上衣柜里最好的裙衫,说是最好的,也不过就是没打补丁,勉强洗得还能看出颜色,姜宁摇摇头,啧啧啧,这种生活,资本家看了都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