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抬头，正顶在陈小红前边。
你醒啦？
陈小红又惊又喜。
嗯，我没事了。
张凡答应一声。
真是太好啦，我都担心死了，呜呜……
陈小红又搂着张凡的脖子哭了起来。
老板娘，我头还有点晕，现在不能干活了，想先回家休息。
张凡脑子有点乱，要回家好好想想。
行，你可得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还等你接着按摩呢……
陈小红破涕为笑，抛过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经过这次的事，她更加清楚了张凡在自己心里的重量。
呃……好吧。
张凡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有些感动。
只是陈小红这风情万种的样子，让他有些吃不消。
他干脆还是装成一副傻样，回了家。
张凡的家在村西头，低矮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两间草房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走进家门，有个秀气的身影正在灶台边烧火，马尾辫在脑后摇摇晃晃。
咳咳。
少女被烟呛的直咳嗽，白嫩的脸上沾了许多灰。
丝雨！
张凡看着她瘦削的肩膀，一阵心疼。
哥，你回来啦。
张丝雨看到张凡，高兴地站起来。
她今年十八，出落的亭亭玉立，尤其一双大眼睛，十分水灵。
就是营养跟不上，有些瘦。
她是张凡的妹妹，不过却不是亲生的，而是从山上捡来的。
十几年过去，跟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粘着张凡这个哥哥了，就连洗澡都让他帮忙。
反正……张凡脑子不好，啥也不懂。
娘睡了吗？
张凡轻声问。
没呢，等我烧好水，给娘煎药。
张丝雨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丝雨真乖。
张凡摸摸妹妹的头，撩开布帘，走进里屋。
张凡娘叫刘淑芬，躺在炕上，旁边放着一只拐杖。她今年四十多岁，头发愁白了大半，脸上也满是皱纹。
娘，我回来了。
张凡鼻子一酸。
儿子，今天累不累，吃饱没有。
刘淑芬不放心的问道。要不是家里实在太穷，她也不忍心让傻儿子出去干活啊。
不累！我吃了红姐……额，老板娘的白馒头，可饱了。
娘，我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他一扭头，丝雨，你进来。
咋了哥，药马上就煎好了。
张丝雨进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娘，丝雨，我脑子好了！
张凡激动的宣布。
真的？
娘俩又惊又喜，看着张凡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再三确认，这才相信。
太好啦！真是老天有眼，你爹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刘淑芬眼眶通红。
娘，爹真的死了吗？
张凡猛然看到了柜子上，他爹的牌位。
失踪这么多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娘死心了。
刘淑芬眼中满是绝望。
娘，等我有了能力，就去京城找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凡爹张铁山几年前去京城打工，再没音讯。
刘淑芬找了几次，可人生地不熟，家里又没钱，哪里找得到，只能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