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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放着一张油画,上面油墨未干,看起来是刚画完没多久。
画上是大海和一艘游轮。
“风景画?”段玉好奇。
“不是,是人物画。”慕凌雪关上门后解释。
“哦?”段玉带着疑问靠近端详了好久,没有看到一个人,回头问:“还没画完吧?”
慕凌雪在饮水机前放水泡茶,随口答了句:“就剩收尾了。”
她把泡好的茶放到茶几上,递给段玉一杯:“庐山云雾,您尝一尝。”
段玉原本心思还在画上,但看到慕凌雪端来的茶时心里又是一暖,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现在的女孩子大多都喜欢喝咖啡,用西式礼节,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爱喝茶?”
慕凌雪听得出来,段玉是欢喜的。
“国粹嘛,不管去过哪里都不能忘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慕凌雪回答。
段玉觉得她回答的得体,这才接过那杯茶,满意的喝了一口。带着茶杯坐在沙发上,“你刚才说人物画,可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啊?”
慕凌雪笑笑:“在里面。”
段玉马上会意:“这对你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这次她满眼的笑意,似是想探到慕凌雪的心事。
慕凌雪直言不讳:“海给了我第二次重生。”
她说的很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段玉意识到以后就不再问了。
这次换做慕凌雪来问:“刚才陪您一起来看画的女孩子是您儿媳妇吗?”
“不是。”段玉一口否定,“我小儿子还没有结婚,所以就有些世家未婚的女孩子先过来讨好我,”段玉无奈,“倒是让你见笑了。”
慕凌雪喝茶,没说什么。
“对了。”段玉问,“你有中文名字吗?”
“有啊,慕凌雪,您叫我凌雪就好。”
“慕凌雪?倒是和慕薇一个姓。”段玉自言自语,以为慕凌雪没有听见,但慕凌雪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临走的时候,慕凌雪亲自送段玉出门,司机见段玉出来,下车开门。
段玉回头对她说:“闲下来的时候可以来墨家坐坐,我把我专属司机的电话给你,想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旁边的司机赶紧递上名片。
“老王,这是慕凌雪慕小姐。”段玉对司机说。
“记下了夫人。”
上车之后,段玉问司机王宣:“老王,你觉得这女孩怎么样?”
王宣从观后镜里看了眼还在画廊外站着目送他们离开的女孩子,十分中肯的评价:“心思干净,又知书达理,是个好女孩。”
王宣这话说到段玉的心眼子上,联想到墨云城又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城儿喜欢的女孩子有没有凌雪好,不然我到希望凌雪做我的儿媳妇,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倒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投缘的女孩子,有点舍不得。”
“夫人,你要相信四少爷的眼光,他看上的女孩子一定不差。”王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