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起工作准备就绪，方震一扭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师父汪大民瞪着两只大眼珠子，对着面前的煎饼摊子发着呆。
方震眼皮一挑，心中顿时闪过一种可能。
“师父！”
“嗯？”
“您该不会是不行吧！”
嗯？
这话一出，让漫不经心的汪大民瞬间就惊醒，对方几乎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我不行？”
“笑话，谁说的，老子不行谁行？”汪大民梗着脖子吼得很大声。
可就在下一秒。
“老板，来套煎饼！”
一位胸前挂着房产销售胸牌的小哥，上身白衬衫下身西装裤，主动走了过来。
方震：“......”
汪大民：“......”
在前者暧昧眼神注视下，为了不丢面子的汪大民硬着头皮的操起煎饼的工具准备硬上。
首先，他先是生疏的打着火，然后等到锅热到一定程度舀一勺面糊倒上去。
以上这两个动作全都没什么问题。
再接着，在方震的注视下，眼看着那一勺面糊经过自己师父手艺加工之后，成功变成不规则片状固体，有的地方黑了，可有的地方却依旧湿润。
同时，他也注意到，对面销售小哥的表情逐渐呆滞，然后震惊。
“老板...您当初就没想着换个活法？”实在忍不了的小哥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汪大民脸色臊的发红，可依旧嘴硬道：“小哥你放心，我干这个十几年了，不要看表象，你吃去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年轻小哥：“......”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方震和小哥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汪大民不断给灶上的莫可名状的片状物尝试着翻面等动作。
摊鸡蛋！
撒芝麻！
刷酱！
葱花香菜火腿肠！
等等等等。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工序之后，汪大民用铲子叉起自己的杰作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最后，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对面前的小哥说道：“要不你去旁边那家店喝碗板面呢，他家的南徽板面非常正宗！”
小哥：“......”
方震：“......”
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所长看自己和师父推着煎饼摊子时，表情那样精彩了。
现场气氛忽然变得尴尬。
一旁小哥脸色青一会绿一会，表情十分精彩。
“开玩笑！”
“抱歉了这位客人，我们和您开玩笑呢！”
“您是第一个客人，我们也是才刚出摊，每天卖第一套煎饼之前，必须要自己做一套开一下锅！”
说话的功夫，方震已经主动接过汪大民手中的工具，站在刚才的位置，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见此情景，小哥脸色这才多云转晴，自己吃煎饼图的就是这一口，你让我去喝板面？
怎么想的！
“行，那老板你快点！”
方震这个说法小哥姑且算是接受了。
“好嘞！”
方震笑着应了一声，说话间准备开始，却被一旁急了眼的汪大民拉到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