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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不气。
林暮汐秉承着大人有大量的原则,下床,走到他跟前,蹲下,紧接着拿起医药箱里的消毒酒精和棉签,一声不吭给他清洗伤口。
脖子忽然一紧。
又被他掐住,林暮汐喘不上气,只淡然的直视他,虽然看不清楚脸,但她就是精准的对视上他的眸。
“干什么?”他冷声。
【我帮你包扎。】
林暮汐伸手比划。
墨凛不耐烦,又很不屑:“看不懂。”
林暮汐:“……”
他看不懂手语,林暮汐只好用行动来告诉他她想做什么,酒精卡着棉签给他的伤口消毒,她一动,墨凛便掐的更用力一分。
似乎她只要再动一下,脖子就会立即被他折断。
林暮汐停顿。
不过一秒,林暮汐继续专注手中的事儿,手法和墨凛一样行云流水,但比他多了一点,那就是专业。
墨凛一手掐着她脖子,冷冷盯着她,看着她不顾死亡的威胁也要给他包扎,他幽深的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手下的触感很柔软,她像是没有骨头,轻轻一掐,就能变形。
凑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股子栀子花的清香,和他平时的戾气,杀气,凶气完全不同,可现在这两道截然相反的气息揉杂在一起,却异常的和谐,美好的让墨凛有些愣神。
她不怕死?
但墨凛问出来,就变成了:“你不怕我?”
林暮汐用剪刀剪去多余的绷带,收尾,闻言后,疑惑的抬起头,眼神清澈干净,仿佛在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墨凛愣了一秒,到底是收回手。
“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墨凛起身,眯起眼警告,“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
林暮汐点头。
暗道:没良心,帮你包扎还威胁我。
她乖乖起身重新上床,摊开被子把自己盖好,跟小兔子入笼子里似的,乖的让人咂舌。
墨凛见过上道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上道的,尤其还是个女人,分寸掌控的恰到好处,让他心底都舒畅不少。
浴室里传来水声,墨凛再出来时,身上湿漉漉的,血水混着刚才包扎好的绷带一起,凌乱不堪。
林暮汐又暗道:行,白包扎了。
“啧。”
墨凛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扬声冲床上凸起的小人儿命令,冷冷的像是要砍人的语气:“你包的太差,湿了,给我重新包。”
林暮汐:“……”
她都没说他为什么包扎完之后还去冲澡呢?他倒怪她包扎的太差劲了?
真是无理取闹。
但毕竟寄人篱下,住他的房,睡他的床,还怀了他的孩,该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暮汐从床上爬出来,下去,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包扎比刚才还要熟练,但也同样的,指尖再次接触男人精壮的身体,以及上下起伏的腹肌时,她控制不住的想到了寒梅山庄的那一晚。
令人疯狂又无处可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