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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荣耷拉着脑袋,一听扶桑还笑得出来,登时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指着扶桑:“你还有脸笑,狼后,您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扶桑并非不知轻重,连忙收起脸上的坏笑,跪地向狼后问安。
狼后目如电掣雷奔,虽是一派如山的威严,眼角的余光里却分明含了些许笑意,看得出来,她也觉得素荣这副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片刻,狼后沉声对扶桑发问:“桑儿,素荣说你与她有些误会,所以你怀恨在心剪了她的头发,你可有话要说?”
扶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回狼后,此事的确是扶桑所为。”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大吃一惊,素荣也没想到扶桑会爽快承认。
苍戎和他请来的那一帮长老愣了一会儿,马上义愤填膺地指着扶桑,七嘴八舌道:“这丫头真是目中无人,毫无规矩,该罚!”
“是啊!素荣她爹娘死的早,一个人孤苦零丁,若没有我这个舅舅关照她,别人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呢!”
苍戎对扶桑怀恨在心已久,这次正好借助素荣来整治扶桑。
见众人如此愤慨,纵然狼后想要袒护扶桑,也实在是不能太过明显,于是狼后目光一沉:“桑儿,你可知错?”
扶桑垂眸瞧了一眼正在佯装楚楚可怜的素荣,倏然站起身来:“诸位长辈们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素荣的头发是我剪的,这不假,可我也是为了她好啊!”
“前几日在祭祀塔楼中,素荣这一头长发带倒了阁楼中的一盏玉烛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呢!你们说她这头长发是不是很碍事?”
话落,只见苍戎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却被沉不住气的素荣抢先一步申辩:“你胡说!我那是手肘不小心碰了一下……”
说到此处,素荣意识到自己被扶桑算计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扶桑勾唇一笑,白了她一眼:“这么说那玉烛台果然是被你素荣小姐摔坏的了?一盏烛台而已,既是你摔的,也无人会怪你,你说你何必要诬陷给云铭叔叔的侍女呢?”
霎时间,满殿悄然无声,苍戎腮帮子一股,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倒是扶桑侃侃而谈:“诸位长辈,那日素荣失手打翻一盏玉烛台,却诬陷给一个无辜女奴,身为贵族小姐,行事如此恣意任性,我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怎么倒是十恶不赦了?”
狼后静默片刻,苍戎却争得脸红脖子粗:“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来教训,还有我这个当舅舅的在!”
扶桑冷笑一声,言语意味深长:“怕只怕上梁不正下梁歪,当舅舅的都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当外甥女的难免效仿!”
苍戎听出扶桑是在暗指上次他派杀手行刺之事,于是瞠目结舌,不敢再多言一句。
少顷,座上的狼后才淡淡道:“素荣虽然有错,可桑儿你也不该剪光她的头发,让她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