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要去说,他又不肯,瞧吧,如今闹了这么大的乌龙,看他如何收场。”楚意为这接二连三的状况烦闷不已,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帮我传话去山庄给阿籍,还是当面说清的好。”
萍儿应声而去,不出半刻钟又急吼吼地跑回来,“姑娘,小项爷昨日就同咱们家公子一块离了江东,北上齐鲁了。”
只听砰一声,热茶从楚意杯盏中溅了满案,她整个人弹坐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满屋子打转。看来眼下项籍还被蒙在鼓里,对虞子期和项梁的安排一概不知。她兄长这般做,无非是在防着她和项籍同气连枝地反对联姻。
可父母尸骨未寒,就是照着旧俗惯例,虞子期和项梁也不该这般着急地于孝期内行嫁娶大礼。除非……
“萍儿,随我去灵堂和祠堂都看一看。”
她分别把灵堂和虞家祠堂都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四方,连犄角旮旯都不肯放过。顺势更是闯了虞子期的卧房书阁,依旧没有罢休之意。
萍儿不明就里得跟着她满府上下转悠,看她神色肃然,也不好随意插嘴询问缘由。可她家主子走了一圈之后,竟是径直向着已故老爷夫妻二人的内室进去了。
“姑娘,姑娘,你到底在找甚么?”萍儿终是忍不住脱口问了。
楚意未曾正面答,拍了拍她的手背,叫她安心,“你在此等我,我去看一圈马上就出来。”
话音未落,楚意人已经闪身进去。她兄妹三人都晓得父母房中暗室机关,她以为二老走后虞子期会来把其中之物转移,可她虞府上下各处都找了一圈,连虞子期房中所有的暗格密室也都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她便想着难不成还在原地,原封不动?
然而她拨开藏在枕下的机关门,又走入书架后的暗室,其中置物的描金玄木架上空无一物。
楚意心起惊寒,背后的衣衫瞬时被冷汗打湿。她六神无主地一步步挪出来,好不容易才撑在萍儿伸来扶她的臂弯上。
语意惶惶,“萍儿,虞家的命根子不见了。”
萍儿惊慌之下,险些扶不住她。
虞家的命根子为何物,就是此刻在虞妙意臂弯中打哈欠的软软都知道。
早在外看着的虞妙意缓缓走近楚意,见她神色茫然,又刚从父母内室出来,不加思量就一清二楚。她把软软抱给喜冰,轻声吩咐,“喜冰,你和萍儿去外面守着。”
待萍儿和喜冰抱了软软出去,楚意就一把扶住阿姊的手臂,低问,“太阿遗失这么大的事,还有爹娘的死,阿姊和兄长还要瞒我到何时?阿姊,我十七岁了,不是甚么都不懂的孩子了,为何这么多事唯独只瞒我一个呢?难道我不是景氏女儿么?”
虞妙意淡淡道,“江湖乱世,腥风血雨,兄长是不想让你再牵扯进来。这些事情不必担心,我和你兄长能够处理,你只要安心出嫁,无论如何,在你前面的都还有我,有兄长,有…阿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