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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新衣换上。”
陆无渊抬抬手指,天真捧上一袭绯色新衣,明明是男装,却用这样鲜艳的颜色,看样子炎极天真要把她玩具玩了。
早间她已经认真缠过裹胸布,此时便大大方方地任婢女给她除去锦袍,只着白色襦衣站在众人眼前。
婢女们抖开绣着繁芜花色的绯色锦衣,服侍她穿上。
绯色男装穿于她的身上,几分清秀,见分俏丽,几分羞怯,几分娇媚......没有哪个男人能把男装穿成这样的,尤其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秦明雪只眨着无辜的大眼,盼着这场国宝展览赶紧结束,把她发配到宫庭角落,等黑心的父王依照约定把她弄出去。
“小公子天姿国色......不对,找不着什么词来形容小公子了。”
冰洁用锦帕掩了唇,贴在陆无渊耳边笑。
陆无渊的双瞳幽幽暗沉,手指转动着小几上的青瓷茶碗,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端倪,可眼角又有丝丝邪气溢出来,看得人心惊胆寒。
秦明雪快被他的目光凌迟了,他这才收回视线,沉声说道:“天真,带小公子去见太皇太后。”
“遵旨。”
天真拿着拂尘,弯腰领旨。
此时,秦明雪里面的中衣都被汗湿透了,尤其是裹胸的白布,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抬眸,扫了一眼陆无渊,他正托着冰洁贵妃的手,不知在说什么,那冰洁贵妃掩唇柔笑着,一副郎情妾意的和谐景象。
可传说中陆无渊就是个魔王,弄死好些女人了!
秦明雪眼角抽了抽,拎着袍摆,一溜小跑跟上了天真公公。园子里繁香恼人,也只有这些女人才觉得好闻!也不怕熏出鼻息肉来。
太皇太后住在幽静的焱宫一隅,远远就能听到木鱼声响,她素衣素食,念佛已有一年有余,要为陆无渊赎净罪孽。
秦明雪一步步靠近庄云宫,仰头看遮天蔽日的樟树,秀眉轻拧。
宫中日子难熬,可若她不来,她弟弟就得顶替秦明安,她实在不忍心见娘亲伤悲。穿至此国,得娘亲庇佑五年,虽是和娘亲弟弟一起关在尼姑庵里,粗茶淡饭,可比前世还要过得惬意开心。
进去通传的小太监很快就出来了,哈着腰,对秦明雪说:
“太后今儿要抄写金刚经,小公子请回,太后过几日再召见小公子。”
“草民告退。”
秦明雪又磕了个头,灵敏地爬了起来。
陆无渊给她安排的住处就是朝宫偏殿,因为她是除了陆无渊之外,唯一具备“那玩艺”儿并且能在后宫游荡的男人!所以,她得和陆无渊呆在一起,免得她祸害宫妃。
此时宫殿空旷无人,墙边摆着一长溜的博古架,上面放着上好的青瓷玉器摆件。一张新摆好的乌木雕花榻静静地卧在大殿中间,她四仰八叉地倒下去,瞪着头顶明晃晃的屋顶,干巴巴地盼着夜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