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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整的书页上蓦地出现了一个口子。
锦绣苑。
嬴瑞仪轻抚琴弦,红唇微微勾起,眸中漾起了笑意。
沁宜端了燕窝进来,忍不住问道:“公主怎么如此开心?”
嬴瑞仪微微笑道:“想起一件开心的事。”
她年少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追着岑惟怀跑,为了得到他的关心,她费了不少心思。
还记得在一场宴席上,她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手背被滚烫的茶水烫出了一片红,她捂着通红的手背来到岑惟怀面前,委屈巴巴地告诉他她被烫伤了。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噢。
“受伤了就找御医,我又不会疗伤。”
过了几个时辰,他让人送来了烫伤膏。
他总是这样,一面当面拒绝她,一面又在事后表现出关心。
她的一颗心就是被他这样的高明手段稳稳吊着,以为他也是心悦自己的,只是碍于身份而不敢表露心思,才会一腔孤勇地选择继续爱下去。
忽然,院门被人敲响,有人来通秉:“启禀公主,驸马受伤了!”
沁宜面色一变:“驸马怎么会受伤?”
嬴瑞仪停止抚琴,淡淡道:“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多时沁宜就回来了,表情凝重道:“驸马是在舞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臂,流了好多血。”
“这样啊。”嬴瑞仪并不意外,不语气颇为淡然。
沁宜一怔:“公主,我们不去看看吗?”
嬴瑞仪伸了个懒腰:“熄灯休息吧。”
沁宜表情懵懵的。
往常公主若是得知驸马受伤了,定然会心疼的不行,说不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会去关心驸马的伤情。
今日……是怎么了?
莫非,是被驸马伤了心?
锦绣苑的灯,全部熄灭。
累了一天,嬴瑞仪很快就睡着了。
忽然,院门再次被人敲响。
沁宜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却是变了脸色:“夫人。”
黄氏屁股还疼着,但还能行动,只是行走间会牵动伤口。
伤口一疼,她本就愤怒的心情便更加愤怒了,怒气冲冲地质问:“公主呢?”
沁宜见她脸色不好,坚定地拦在了门口:“公主已经休息了,夫人有事明日再来吧。”
“胡闹!”黄氏怒极:“她的夫君受伤了,她不去侍疾,睡什么觉?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沁宜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便不回答:“夫人慎言,有事等明日公主醒来再说吧。”
“狗奴才,给本夫人让开!”黄氏用力一推。
平南侯府建府不过二十来年,在此之前黄氏一直在田间地头里劳作,便是后来养尊处优了二十来年,她的力气也不是沁宜这等自小养在宫里的姑娘能比的。
沁宜被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黄氏气呼呼地闯进了院里。
沁宜见她面色不善,顾不得生疼的肩膀,就要去拦。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嬴瑞仪披着披风站在门口,冷冷看着黄氏:“不经通传便敢闯本宫的住处,婆母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