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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娘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不敢相信他是从自个儿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扶着棺材,想要上前,却不敢迈步。想要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她的右手抬了放,放了抬,反复几次后捏住了衣角。
察觉到她的不安与紧张,裴钰安将包裹好的婴儿送到了她跟前:“你的儿子长得很像你!”
“我没这么丑!”夙娘嘟囔着将孩子接了过来。
尽管心里头有些嫌弃,可在抱住孩子的那一瞬间,夙娘哭了。她红着眼圈儿对裴钰安道:“姑娘是我母子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不知该如何相报。”
“简单,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好。”裴钰安将夙娘扶到背风处:“你是如何被害的?”
“我——”夙娘欲言又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午睡前喝了一碗安神汤。”
“安神汤?”
“是济善堂的刘掌柜给开的,方子我让人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夙娘抱紧怀里的孩子:“可那汤与往日所饮有些不同,汤中似乎多了一些桂花的甜香。”
“桂花的甜香?”裴钰安寻思着:“济善堂用的方子多半是人参、半夏、枣仁、茯神、当归、赤芍以及甘草等九味中草药,以生姜为引,用水煎服。此方不苦,却也没有桂花的甜香。”
“我曾问过给我送汤的穗儿,可她说这汤里没有别的东西。”夙娘抿了下唇:“穗儿是老夫人派到我身边的,对我极其维护,对我腹中的孩子也好,她不会害我。”
“你喉咙内的东西是何人所塞?”裴钰安扫了眼丢在棺材旁的东西。
夙娘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面有疑惑,目露惊恐,最终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憋得难受,似梦似醒间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男人!”夙娘低头,手指抓住了婴儿的抱被:“没看清他的脸,只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粮食的味道。”夙娘蹙眉:“就像粮仓里的那种。”
瞬时,裴钰安的脑海中划过了一个影子。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蒋家密室的。夙娘所知不多,只知这蒋家密室里藏着蒋家最为珍贵的东西,想要打开密室,需要三把钥匙。这第一把在蒋家少爷蒋炳天身上,第二把在蒋老爷手中,最后一把则在蒋家老太太手里。
蒋炳天身上那把夙娘见过,就放在他的荷包里。钥匙为黄铜所制,内有机关,可大可小。荷包是随身携带的,只有在沐浴和入睡时才会取下。
蒋老爷手中那把为白银所制,藏在他挽发的发簪里,与蒋炳天不同,他这发簪就连沐浴和安眠时都不会取下。
夙娘虽未亲眼所见,但这话蒋炳天说过,蒋老爷院子里的姨娘也说过,应当不会有假。至于蒋老太太手中的那把,应该为黄金所制,藏在哪儿却是无人知晓。
夙娘不知裴钰安为何打探这些,她没有问,也不需要裴钰安向她做出解释。她告诉裴钰安,蒋家密室里有机关。半个月前,曾有窃贼误闯,结果死于乱箭之下。若她想要得到蒋炳天身上的那把钥匙,可去蒋府找春花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