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露出手腕上的瘀青，这是他自己整的。
「我昨天去县里买的，怎么还成偷的，小姑娘嘴里没个正形跟你老子娘一样！」
养母把他护在身后，像是陈宇受了多大的屈辱。
「当年你领养我的时候，都说了不能动我的护身符！」
听到这句话坐在炕头的养父沉不住，对着我的方向嗷了一嗓子：「不就是块破石头，给她」
陈宇死死握着：「这就是小宇的！她吃我家的住我家没要钱就不错了，破石头还上劲儿。」
领养协议可足足给了她三十万，这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我也没有好气甩下一句：「可以给你，三十万还我！」
这话一出，他们三个人原地蹦起来：「我白养你了，小白眼狼，破石头！」
陈宇躲在养父母身后狠狠地瞪着我。
「三十万买个老古董不亏」
这是我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陈宇抱紧她妈的大腿示意不想还，看我丝毫不退让甩手他一使劲就把石头抓下来猛摔在地上。
清澈的碎裂声霎时刺穿我的耳膜。
「破石头谁当个宝！爸你看她把我打的」
养父连瞅都没瞅，随手抄起笤帚痛骂道：「你给老子滚出去跪着！别碍着你老子眼！」
我白了一眼走出去。
这身单薄的衣服在雪地里丝毫不觉得寒冷，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人。
2
第二天除夕，我们回养爷爷家过年。
刚进家门，这些亲戚看我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鄙夷。
我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不碍事的地方，就听见隔墙摘菜的婶娘嚼舌头。
「我昨天去老三家要点酸菜，看见姑娘在外边待着，就穿着单秋衣，说是小宇拿了块她的石头就被打了」
「打了？不就是块破石头？小宇是咱们家命根子，她以为自己谁呢？」
是呀，陈宇这棵独苗苗。
在这个家他就必须是绝对正确。
这时候养奶奶走到我跟前，我抬头望到居高临下的面孔。
「是你打的小宇？」老太太一笤帚打到我的后背，「去给我孙儿跪下赔不是！」
我揉着疼痛的后背歪头看着这半死不活的老太太，「不是我打的。」
老太太强词夺理道：「难不成我孙子自己打自己？」
我实在不想和这家人沟通，摆着臭脸不理会。
从老太太身后的陈宇钻出来喊道：「呜呜呜——奶奶就是他！快让她跪下！」
我无语。
按照以前我就跪下来受罚了，但是这次没必要了。
3、
老婶子看着情况走过来笑道：「丫丫给小宇赔个错就完事了，你小妹在家教她写作业。」
有了这个台阶我顺势道歉：「对不起！不等出大年给他收尸吧。」
此话一出，老太太一下子气得摔在地上。
破口大骂道，「你个小崽子，老三赶紧给她卖出去！小贱玩意屁眼子都不开个花……」
老婶子眼尖手快地抓着我的衣服就往门外推，在我耳边小声嘀咕着让我去她家找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