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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点时间,我会时常催债的。”梁煜阴冷的声音在这样的季节是那样的让人厌恶。
秦颂然不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狠心挂断电话。
睡意全无。
她坐在床上,唤醒自己的意志,赶紧洗漱去了事务所。
倒是没想到,迎来了一个惊喜。
她刚到律师,就看到孔真儿登着高跟鞋急匆匆的往外走,言语间十分着急,“我不是都说了吗,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你总是这么缠着我干嘛?我只是律师,虽然你们是我的委托人,但我的委托人不止你们一个,而且能不能上诉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这推卸责任的话,孔真儿倒是说的很流畅。
秦颂然没多想,拿着离婚案子去找老板,她前脚刚走进老板办公室,后脚老板秘书就冲了进来,“老板出事了!”
秘书站都站不稳,老板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紧张的起身,“出什么事了?”
“一个民工跳楼自杀了。”秘书紧盯着老板。
她刚说完,老板反倒是长舒一口气,“吓我一跳,这种案子咱们又不是没接过,要是不好打,就不要……”
“老板,他是咱们民工案子的代表。”
“什么?”老板一听这话,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指着秘书,“谁,谁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着急的在原地跺脚。
造孽啊,最近律所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瘟神,怎么还诸事不顺了呢?
秘书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下。
办公室内秦颂然也听了一二。
这案子就是孔真儿负责的,看来刚才她出去八成就是为了这个案子。
案子很简单,孔真儿是民工这边的代表律师,民工因为延误工期,就被拖欠了近一年的工资,如今都过去一年了,这工资要结算了,却扣掉一半。
辛辛苦苦工作大半年,哪里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民工就起诉了,可孔真儿这边却故意拖着,说在找证据,死活不肯给他们上诉的机会。
就这样一拖又几个月下去了。
民工里不少等着这笔钱救命的,他们走投无路找到孔真儿,希望她能赶紧走法院的程序。孔真儿却咬死证据不足,如今无法开庭。
民工本来就没钱,他们只能从法律援助那边找律师,那天刚好就是孔真儿值班,她要是知道自己值班能遇到这样一个没钱赚还闹心的案子,打死她都不会过去的。
律所跟法律援助那边是有协议的,每年都需要有人过去值班,老板就让孔真儿在内的几位新人轮流去。
“孔真儿是怎么回事,她有正当理由可以延误这么长时间开庭吗?”
“老板,这个我不知道。”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联系孔真儿。”老板气的险些晕厥,看看秦颂然,语气更为不快,“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秦颂然虽然有点心疼农民工,但这事跟自己可没关系,要说也只能说是孔真儿不作为所导致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