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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看出了老夫人的态度,张氏也不是小气,点头答应了:
“都听母亲的,时候也差不多了,那群丫头要过来了,母亲,儿媳先去了。”
徐嬷嬷这时也将凝脂膏递给了沈茗,告诉她涂抹在伤疤处便行。
又和老夫人聊了一会天,便和张氏一块儿出了院子,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冬竹撑起伞,却被张氏接过,她规矩地退后半步,站到张氏的大丫鬟身边随行。
“额角的伤还疼不疼?”
张氏心疼地再一次问道,知她的女儿她了解,方才得多大的委屈才说不疼的。
没想到张氏会再问一遍,沈茗顿时鼻头一酸,心中的所有委屈都出来了,哽咽地抱住张氏:
“母亲,女儿疼,都快要疼死了。”
张氏心疼的一手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傻丫头说什么死不死的?茗儿乖,母亲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拉开些距离,张氏轻轻地吹了吹她的额角,沈茗心中一暖,她的母亲是全天下最好的!
“母亲问过府医了,过几日便好了,别哭。”
张氏柔声安慰,她乖乖的点点头,亲密地拉着张氏的手,像抓住一般紧紧地握着。
好不容易,这一世,她一定珍惜眼前之人。
到了大厅,二房和三房还没有来,外面虽然下起了小雨,但屋里依旧有些燥意,于是张氏命人在屋里放着冰块和冰鉴。
不一会儿,二房和三房的人便来了,毕竟今日沈清清还得给他一个说法。
丫鬟们端上茶水和糕点,自有丫鬟在旁打扇。相互问好之后,大厅里一片沉默,在座的人各怀鬼胎,有的等着看热闹,有的想着该拉点什么好处。
敌不动我不动,毕竟她是受害者,沈茗一盏茶将要吃尽,依旧无人说话。
最终,还是三房的主母聂氏忍不住说话了:
“茗儿的伤,可好些了吗?这几日我身子不大好,一直也没去看望。”
闻言她放下手里捧着的瓷碗,对聂氏笑道:
“谢谢三婶婶的关心,茗儿好多了,只是额头依旧有些疼。”
二房主母周氏听此话才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说道:
“大嫂,茗儿丫头的伤,也算我家清清的错......清清这丫头平常被我和老爷宠坏了,也不是有意地,这几日我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今日特意让她来个茗儿赔罪的,还希望,大嫂可以轻些罚。”
沈茗心里冷哼一声,她昏迷这么多天二房都没一个人露面,打发一个婆子来问问,现在说的话倒是漂亮。
张氏脸色微冷,合了合茶杯盖,拂开几片茶叶,抿了一口茶,
“母亲叫我也不要太过计较,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姐妹之间有个小打小闹不碍事的”
周氏松了口气,老夫人叫她不计较,她也是不敢计较的,旋即却听张氏道:
“可是母亲也说了,我们不是小门小户,还是得有规矩的,以免日后人家说我们沈家的姑娘没教养,所以让我罚清清抄家规,不知二弟妹觉得抄几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