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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林泽刚开口,秦茹一个眼神就盯了过来,语气不善,怒道:“谁让你叫我的名字的?”
林泽全身一紧,最后还是低下了头:“秦茹,我们是同学……”
“谁跟你是同学!”秦茹拿起桌上的麦克风就丢了过去,丢完还不解气,拿起桌上的置物架、塑胶盏、一切能拿到的东西,都丢了过去。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现眼的男人!”秦茹比夏依柔还生气。
这个没用的男人,还敢把她称作是她同学,真不要脸!光是看到林泽,她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林泽任凭坚硬的重物砸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因为,他是个上门女婿。
三年前,父亲身患恶性肿瘤,需要二十万做切除手术,但是林泽是乡下孩子,他哪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他不能看着疼爱自己的父亲忍受病痛的折磨,于是发动自身所有的关系。
找到了秦茹的闺蜜,夏依柔。
夏依柔是夏氏集团的千金,二十万对她来说连平常的零花钱都不止。
林泽求到她,夏依柔没同意,但是夏氏集团的董事长夏灵霞事后却找到他,让他当夏家的上门女婿,就可以把钱给他。
当时林泽已经豁出去了,当上门女婿算什么,就算做牛做马,只要能治好父亲的病,他也毫无怨言。
三年来,他入赘夏家,毫无尊严。
只要他犯了一点错,就会遭到岳母、以及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夏依柔的打骂。
痛苦不堪。
但是他知道她们有恩与他,况且他向来老实,他和夏依柔已经结了婚,只要夏依柔……不,无论怎样,他都能接受。
但是……
林泽跪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给夏依柔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磕在破碎的玻璃渣上,冰冷透心而入,鲜血狂流不止。
“求求你了,”林泽已经哭了出来,之前他还在医院照顾父亲,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但是他还有事情要做,因为医生早上敲响了病房门,告诉他,如果没有十万的医药费,他父亲的病就会彻底恶化,到时便会撒手人寰。
医生还告诉他,拖欠的住院费已经有四千多了,超过了医保卡的限额,如果他再不交钱。
父亲就会从病房里搬出去,住走廊病床。
想着父亲从小把他带到大,但他却不能回报父亲任何,还要看着父亲死去。
他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放下亲人不管。
即使抛弃尊严又如何……只要能拿到钱,交上父亲的医药费……
纵使夏依柔,岳母,平日里再打他,再骂他;纵使抛弃尊严像狗一样活着,又如何……
“只要二十万就行了……只要二十万!”林泽浑身颤抖,抬头看向夏依柔,不住地恳求道。
夏依柔点了一根女士香烟,自顾自点火抽了起来,不顾自己丈夫的丢人现眼。
烟雾弥漫间,秦茹猛地站了起来,抓起一瓶奥比昂的名酒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