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可是,那时侯,你眼中的人却不是我。你的一切同样也属于另一个人。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其实,从开始到最后,只有我可以陪着你,一直到我们都死去,也仅有我可以陪你躺在棺材里。那个人,怎么能够和我比,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比得上我?
白亦然捂着左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痛入骨髓的疼痛从心脏深处传来,就好像——当年,她用尽全身功力,亲手拍在他的左胸的时候,那样连灵魂都要化成碎片的感觉。
青竹听到书房内的声响,连忙有进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翻转倾倒,倒出一颗红色的药和着水喂他服下。劝道:“少爷,你要保重身体,以防多年前的旧伤复发,还是不要再多想了。”
白亦然好像没有听到青竹的劝说。只是低下头,双眼盯着夜光杯,脸上渐渐的浮现出睥睨天下的霸气:“不过,阿欢,天下和你我都势在必得。我相信,这一点,你很快就会明白。”
胸口的似乎更疼了,那双美丽的手,用尽全部功力拍到他胸口时,那种疼痛,恍若昨日。
华美的夜光杯片片破裂,从他的指尖滑落到地上。
“青竹,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少爷,今天下午就全部都准备好了。”
白亦然猛然用力紧了紧拳头“不用等到明天了,通知人马现在就启程。”
青竹有些犹豫,不确定的问道:“那夫人那边,要不要奴才派人去通知一下。”
白亦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说过要带她走了吗?”
青竹还是不放心,看着主子的脸色,硬着头皮又问道:“那要是咱们走后,夫人她向的娘家告上主子你一状。其他人倒也不怕,可是,她那个专横跋扈不讲理的娘亲,必然会来找老夫人的麻烦。最近老夫人的身体本来就越来越来差,要是再被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白亦然伸手从窗外的琼花树上折下一节枯枝,那在手指间把玩,黑灰色的树皮,把他的手衬托的看起来更加苍白,如若没有皮肤下面隐隐约约在青色血管中流动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是西湖中已经冻结的厚冰。
“青竹,你忘了,咱们府里还有一个人。不但,专门爱对付那些蛮不讲理的女人,而且,对老夫人忠心耿耿,敬爱有加。难道,你忘了这个人的手段了吗?”
况且,相信在这件事上,适而也会不遗余力的阻挠。
青竹浑身一震,仿佛感觉自己的屁股又开始疼了,那好了整整二十一天的伤,好像被人又撕裂了似的——唉,上个月只因为打碎了老夫人最喜爱的玉簪子,谁求情都没有用,结果那顿板子好像下手格外的重,实在是打的不轻:“奴才明白了,这就下去让奴才身边的亲信,在这段时间,多多的去提醒那个人。”
白亦然朝他摆摆手,嘱咐道:“快去快回,子时那一刻,我们必须动身离开城里。记住让随行的人手,行动的时候要轻手轻脚,动静务必要小点。千万不要惊扰了老夫人和夫人。否则,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