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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仰着头,她目不转睛的凝了半晌,缓缓的开始比划了起来。
——顾先生,我应该要怎么做?
“让自己变得强大。”顾砚舟俯身往前凑了凑,一泓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可以直接撞入她的心底深处。
四目相对,他咧开了嘴角,幽幽的道,“你以为顾家每个人都服我?其实包括顾寒城在内,他们一直都在找寻机会把我拉下马。”
“只是真正面对我的时候,他们就失去勇气了。”
陆夕语咬着唇,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明白,顾砚舟的意思是要她强大到让人仰视的地步。
只是她……真的可以吗?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顾砚舟轻描淡写的用手指在衣袖上掸了下,“看在老太太把你托付给我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你了!”
心里有些触动。
咬着唇的陆夕语用力抓着身上的被子,半晌都没有言语。
……
顾砚舟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席晨双手抱胸地倚在门口。
四目相对,他笑着,一双眼眸里满是戏谑,“她就是你的解药?”
造化弄人!
谁能够想到,顾砚舟的皮肤饥渴症居然要靠侄媳缓解?
顾砚舟要是真的将人纳入羽翼之下,怕是要被其他人戳碎脊梁骨了吧?
“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猜的。”席晨挑眉笑着。
从顾砚舟的反应上判断,他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话锋一转,他扬起下巴朝病房的方向示意了下,“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就可以把你们淹没了。”
“你倒是没什么!她恐怕经不起这些。”
“谁说我要把她留在身边了?”顾砚舟斜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又不止她一个女人!我不相信除了她,没有人能解我的症状。”
看着顾砚舟的样子,席晨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说得倒是轻巧。
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容易?
大海捞针了这么多年,陆夕语是唯一一个能解顾砚舟饥渴症的人。
“你就嘴硬吧?”
翻了一个白眼,席晨忍不住唾弃了一声。
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顾砚舟清了清嗓子的岔开了话题,“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才怀孕六个月就大出血,起码要在医院里休养一个月吧。”席晨弯着手指在太阳穴上叩了下,语重心长的道,“反正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倒不如让她在医院里住到生产吧!”
“你们家老太太才刚走,背后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吧?”
“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你何必把把柄送到他们的手里?”
“你刚才说她怀孕几个月?”
六个月?
六个月前,刚好是……
陆夕语骗了他,为什么?
眉头深锁着,顾砚舟阴郁着神色,有些戾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