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称呼,顾言庭犀利的眸光利剑一样射过来,吓的阿卓一哆嗦。
他立刻改口:“自从于小姐出狱以来,她名下的吃穿住行都很正常,账户里也有足够的消费资金维持日常开销,不知道她这么急筹钱具体想要做什么,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追查,一有结果,会马上跟您汇报。”
“许泽言那边查过了吗?”
“查过了,许泽言还在法国养伤,有您的吩咐在,许家人不敢让他回国,更不准他和国内任何人联系,我觉得于小姐的事情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五年前,在看到那个视频后,顾言庭将许泽言打成重伤,并启用顾家所有资源在国际市场全面围堵许家,一夜之间,许家的资产被他吃掉大半。
最后,是许家老爷子跪在他面前道歉求饶,并且保证,许泽言永远不会再和于清欢见面,更不会再和国内相关的任何人联系,他才答应放许家一马。
转眼,五年了。
顾言庭揉着太阳穴道:“她最近这一周,也没有任何异常吗?”
如果没有,就随她去,毕竟自己答应过爷爷,留她一条命。
可沉默半天,并没有听到心仪的答案。
顾言庭抬眸对上阿卓的视线,“为什么不说话?”
阿卓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老板……于小姐她,去夜莺会所做了陪酒女。”
——
于清欢来夜莺会所工作已经七天了。
她是凭借以前的一丢丢人脉关系,豁出脸皮求到夜莺会所老板面前的。
会所老板叫玲花,也是个女人,并且是个只看身材和脸蛋,其余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拉风女人。
见到于清欢,她毫不犹豫的签下,并且答应给她一部分签约金,来缓解她的经济压力。
并且答应,只要她能在一个月之内成为夜莺的头牌陪酒女郎,那么妮妮的医药费她全包了。
这对于清欢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她自然是拼劲全力也要抓住的!
所以这几天里,她拼命的赚钱拼命的表现,客人喜欢什么她就来什么,只要在服务范围之内,任何要求她都可以满足。
二十五岁的于清欢,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激过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是他们给了她一副上好的皮囊,让这副皮囊成了救妮妮最后的‘武器’。
这天,她又陪完一波客人,被灌了几十杯洋酒,正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狂吐,整个卫生间里都回荡着她吐的死去活来的痛苦声。
外间补妆的同事一边撸着口红一边说:“如意,你今天都陪了几波客人了?你这也太拼了吧。”
“还有刚才那个周老板,他很明显就是在故意灌你酒,一杯五百,亏他想得出来!也就你这种傻子才会喝!”
“呕……”
回应她的,只有呕吐声。
大概又吐了五六分钟,于清欢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终于,没什么可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