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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冬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人,在众人眼里一直是个愚钝的,沉默寡言,老实憨厚,永远像一只骡子一样,没完没了的干活。每月的月钱更是一分也舍不得花,就连生病也舍不得给自己请大夫。
哪有人对自己这么苛刻,就是只驴也有偷奸耍滑的时候。
可是她却不会。
冬儿觉得这个人无趣极了,偏他模样又生得十分讨喜,让人光看着就生出保护欲,冬儿总也忍不住关心他。
见他病得严重,冬儿也不勉强,反正赵嬷嬷只是让侯府的婢女去前院集合,这又不关她什么事。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冬儿不放心的关心了两句,就一路小跑往前院去了。冬
彼时,东厢院的前院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婢女丫鬟。
站在她们面前的男人,身着紫金玄衣,束着金冠,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压
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抬眼看他。
“抬起头来。”他抬脚上了台阶,走动时带动一阵清风,声音却是极冷。丫鬟们这才敢抬头。
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他眉目渐渐变冷。
出乎意料,那个女人竟然不在里面。
他记得那双眼睛,比这里的任何一双都要干净。
他蹙眉极深。
费尽心思爬上他的床榻,却故意躲着他,那个女人的心思,或许要比他想象中深沉。见他神色不悦,侍卫将赵嬷嬷唤来身前问话。
“侯府所有的女婢都在这了吗?”
赵嬷嬷答道:“所有的女婢都在这了一个不少。”
没找到那个女人,他心中愈发烦躁,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他冷着声又问了一遍。
“昨日留守在东厢院的婢女还有谁?”
赵嬷嬷认真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他不喜人打扰,整个东厢院就只有雪儿一个婢女贴身伺候。
雪儿一走,偌大的东厢院就只剩下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
赵嬷嬷断然不会想到她身上去,他不过一个洒扫院子的小厮,能翻出什么天来?
“回王爷,府中所有的婢女都在这了,另外一个婢女今年刚满二十六,一个月前替自己赎了身,出府之后便嫁了人。”
他蹙眉沉思,眼前不知为何闪现出昨晚的画面。
昏暗的灯光下,少女如梦似幻的身影,泫然若泣的眼神,还有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睛。
昨晚他虽神志不清,可身体却实。
如此稚嫩的身子,绝不会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兴许,才刚刚及笄..
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两日。
这两日,赵嬷过来找了她一次,除了关心她的病情,还细细盘问了那日在东厢院发生的事。
那日的选拔,王爷没看上任何一个婢女,甚至没来由的大发脾气。
赵嬷嬷私下找人探了探口风,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不听劝告,夜里偷偷上了王爷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