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都是你妈惯的！”徐宗宇把孩子往床上一丢，气急败坏地怒吼。
孩子被他吼的一个激灵，更大声地哭了，眼泪鼻涕一脸。
徐宗宇没办法，又把他抱起来，裹着被子，拍着他后背哄他。
手机有短信提示，他腾出一只手来点开。
“发了一张表格给你，上面有详细的奖分和扣分项，你每个月的生活费，直接和分数挂钩，你自己好好看看。”
“李雪韵，你给我滚回来！”
“说一个‘滚’字，扣一分，不心甘情愿居家，扣一分，我盯着app呢，监控视频里看到你吼儿子，扣三分，这个月你生活费还剩8995元。”
“你神经病啊！”
“扣一分！”
“别闹，你回来，我带不好孩子……”
“我复职的话，月薪15k，比你多3k，所以你放弃抵抗吧，别和我说带不好孩子，都是第一次做父母，凭什么我能你就不能？你再和我啰嗦这个问题，表格上写明了，啰嗦一次扣一分，你现在还剩8993元。”
徐宗宇还想和老婆争论，但听她说她工资比他多3k，他有点萎了。
“咕~”
儿子打了个屁，也没哭了，表情很奇怪。
“唉，宝贝，你干嘛？拉粑粑？我的天……”
卧室里的摄像头传来老婆的声音：“磊磊拉粑粑了，不要一惊一乍的，一会给他换拉拉裤，你先把脏了的拉拉裤脱下来，然后用湿纸巾擦干净屁屁，再打热水洗一下，用消毒毛巾擦干，换上新的。”
“我怎么脱？”
“自己上网查！我当初也没有谁教我！我忙去了，拜拜。”
“李雪韵！李雪韵！”
没有回音了，儿子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叭叭——叭——”地喊他。
“乖哦，别哭，老爸今天心情不好，你配合一点。”
小孩的哭和笑可能没有什么来由，儿子眼睫毛上还沾着眼泪，咧嘴笑了。
徐宗宇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手机，拨通母亲的电话。
“妈——什么？你去深圳了？大嫂生了？算了算了，唉——”
他按照网上分享的方法，把儿子脏了的纸尿裤卷成团，丢进垃圾桶。
“好臭啊！真是个臭崽崽！”
“咯咯咯——”
“说你臭崽崽你还笑，”他刮一下儿子的鼻尖，把儿子抱起来，趴在自己腿上，扯了湿纸巾，擦干净他的小屁屁，“不就带个娃吗？谁还不会似的，一天到晚哔哔哔，好像多累似的！”
他单手抱着儿子，进浴室打了盆热水，蹲在地上，给儿子洗了屁屁，拿干净毛巾擦干，回到卧室，笨手笨脚地给儿子穿上纸尿裤。
“来，穿上衣服，喵呜——”
“咯咯——”
“喵呜——”
果然要学猫叫，才顺利把衣服套进去，但徐宗宇还是不屑地哼一声：“雕虫小技。”
他拿了几个玩具丢床上，让儿子坐在床上摆弄玩具，然后小碎步跑去热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