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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这些丫鬟们,您就按刚才跟王公公回复的安排去吧,另外,劳您跟丫鬟和公公们立个规矩,我原也不是讲究规矩之人,只是我的书房和寝殿泊语轩除了您,诺诺还有齐公公外,其余人概不准无我命令擅自进入,违了休怪我不讲平日里的主仆情面了。府里其余的地儿他们爱去那儿,我也不想管,别闹出动静吵着我便好。”我本不喜约束下人,就是从前在宫中,我也待他们极是宽厚的,只要不是踩着我原则的事,也懒得多计较了。
正想回泊语轩去,突然听到梁副统领的声音:“殿下?”我回过神来,处理完了宁贵妃的丫鬟们,还有君父派来的副统领,此人绝非是我可慢怠之人。我回过身:“梁副统领请随我来。”堂屋人多嘴杂,非能谈话之地,他所来为何,是友是敌,虽心中已猜得十有八九,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他的说法。
我引着梁晔径直进了书房,并传了诺诺务必守好门。还未等我开口询问,梁晔竟直直跪下,泪声俱下:“殿下。”
我被梁晔这阵势着实吓得不清,想破了脑子,都未有答案,我住在宫内时,除了去君父处请安时偶尔能见到他外,并无任何私交。或是与我故去的母后有私交?但我也记不得母后曾提过此人。我先扶起了他:“梁副统领请先起来说话。”
他慢慢站起来,依旧向我欠着身子:“殿下,仁德皇后曾是末将的救命恩人。早先在前朝齐国时,我本是被扔在枯坟堆的弃婴,彼时皇后还是待字闺中的吴家小姐,在一次路过时将我拾了吩咐吴家仆人替我找了户好人家,我才捡回了一命。”
“哦,您竟和我母后还有这样的渊源,彼时我尚未出生,难怪我不晓得了。”我是真真感谢母后一生能这样行善积德,若不是她的乐善好施为我带了如此多还愿意善待我的人,今日我的处境大概怕是无法想象了。
“殿下,末将领了陛下的差事,末将虽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陛下为何派遣了一对禁军守着章瑜王府。您且放心,先皇后的滴水之恩,末将定是以命相报。府内之事,该说的末将会告知陛下,不该末将多嘴的末将一句都不会说。”梁晔这句话给我吃了颗定心丸,我也不必大费周折地想今后日子里怎么去避开他了。
“梁副统领,您能如此,我是感激不尽的,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在朝堂上更是无权无势,您还这般待我,他日我若替得大梁建功立业,必也少不得你的劳苦。”虽说梁晔愿替我谋划遮掩,但终归日久天长,人心会变得是愈加不可揣测,对于他,刚柔并济地卖惨才能牢牢抓住梁晔念着我母后的恩德而给我的几分衷心。
那日之后的几年里,日子过得十分得平稳安和。秦嬷嬷用了些离间挑拨之计使得宁贵妃得丫鬟们心生嫌隙,日日吵得我府上鸡犬不宁,我便借着袁尚书和偶尔来府中送点赏赐吃食得王公公的口禀明了陛下,说是吵到了我的课业,宁贵妃便被陛下下旨将这些丫鬟们领回她宫中好生教训。我每日上午跟着梁副统领学习骑射剑术,下午随袁尚书学习为君为臣之要,每隔几日随王公公去宫中恭请圣安,毕恭毕敬的乖巧样子让陛下对我开始有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