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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醇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我的脑子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笑意盈盈的罗妍,我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家有速溶咖啡?”
罗妍停顿了一秒,笑着说:“有一次有位客户来找林经理,他爱喝咖啡,但林经理家里只有茶,差点闹了笑话,林经理就让我买点速溶咖啡回来备着,这会正好用上了。”
她顿住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她的眼神在林海源身上晃了一下。
但时间太快,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看错了。
“是啊,小罗是我助理,我忙的时候都是她跟陈波过来帮我收拾屋子,很多东西的摆放位置他俩比我还清楚。”林海源解释。
陈波接口:“林哥肯给小妍机会,又教了她那么多有用的东西,我们心里感激,又没法子回报,就在工作之余,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林经理能多休息一下而已。”
三个人接连的解释让我没有开口的机会,不过他们说的也都没有问题,我松了口气。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野女人跑了,我妈带着我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岁月,所以我对婚姻和另一半有很高的期待,宁缺勿滥,当初跟林海源结婚之前我也多方考察过才鼓起勇气走进婚姻的。
因为我害怕林海源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所以有时候我看到一些小事情,就会展开联想,幸好我父亲那样的渣渣是少数,林海源他坦荡有担当,值得我信任。
我差点又误会了他,真是不应该。
林海源问对面的男人:“季总,您今天来是——”
“我住1603,”季荆年话很少,“往后林经理若是退租,可以直接找我。”
林海源松了口气,人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我听对门的白叔说过这层楼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没想到是季总您,季总年纪轻轻就能在深城拥有三套房产,实在是年轻有为。”
季荆年像是听惯了这些恭维,听了林海源夸张的彩虹屁,脸色一点都没变。
可能是林海源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露过他圆滑世故的一面,我对眼前的林海源产生了一丝丝的陌生感。
不过每个人都有好几面,对同事一面,对家人一面,对朋友又是另外一个面,这种情况太正常了,我感到陌生,或许还有我们太久没见面的原因。
眼下还有一个比林海源更大的危机在,一个处理不好,我就完了。
季荆年没有说话,他盯着那杯咖啡,而我盯着他,表面镇定,心中不安,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合宜的话。
要是他说了,我要怎么跟林海源解释?要是林海源不相信呢?我又该怎么办?要是相信了,季荆年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是要替我出气,还是要我把这事忘掉?
在我的忐忑中,季荆年开口了:“有糖吗?”
林海源偏头问罗妍:“有糖吗?”
“有!”
罗妍很快拿了糖出来,问要放多少,季荆年说他不爱方糖:“我要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