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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真的来过?那……姥姥的背影,也不说我的梦,更不是幻觉?
想到坟包上被扒开的土洞和空空的棺材,平静的心情荡然无存。
几步走过去,在记忆中的位置,我果然看到了泥土被扒开又重新被掩拢的痕迹。
“姥姥,您昨晚真的来看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可为什么又走了?”
不顾泥地的湿腻,我双膝跪在墓碑前,喃喃开口,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姥姥。
没有人回答我,耳边之后呼呼的风声。
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院已经是日头高上的中午时分,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父亲的眉头皱得能用来夹核桃。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像个女孩子家吗……”不问我去哪了,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开口就是训斥。
我看他。“再不像也不会有人把我当成男的。”最起码父亲就不会。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他之所以对姥姥,对母亲甚至是对我都那么不满,是不是就因为我不是男孩。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封建迷信,其实骨子里最封建迷信的就是他把,嘴里不说,心里不知道多重男轻女!
“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简直是不成体统,云蕊,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哈!我就只是母亲一个人的女儿吗?说得好像我跟他没关系一样!
自从接到姥姥去世的消息后,父亲的种种表现都让我感到寒心有愤怒,积攒起来的不满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正要爆发,就看到母亲疾步从厨房走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小冰,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刚才去哪里了?是不是摔到哪儿了,来,让妈看看!”
母亲体贴的关怀和父亲的刻薄苛责形成鲜明对比,可在她哀求的眼神中,我又怎么能和父亲起冲突,到时候最为难的还是母亲。
深吸一口气把冲到嘴巴对父亲质问咽下去,扯着嘴角对母亲说:“没什么,就是到处走走,没注意所以摔了几跤。”
母亲看着我膝盖和裤腿出的红泥,满眼疑问,又稍稍转头看了父亲一眼,才拉着我说:“快吃饭了,走,妈带你去洗洗。”
父亲不满冷哼。“慈母多败儿!你就这么宠着她吧,迟早要出事!”然后走进屋子里,门帘被他拂的都快打到上门框上。
母亲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我拉就厨房,第一句就是问:“小冰,刚才你去你姥姥的福地了?”
她是在大河村长大的,当然认得对面山上泥土独特的颜色。
我点头,拉住她的手。“妈,我昨晚可能灵魂出窍了。”
原原本本把昨晚的经历,以及今天早上我去确认过的事情说了一遍。“姥姥,她老人家怎么……怎么跑出来了呢?”
母亲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我也不清楚,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今晚我们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