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生呵笑了两声,今我狠话撩到这,这人要么嫁我,先前应下的四大件彩礼我张家一样不少,要是不答应,别说我家能让她立即下乡,我还会让我爹给她安排一处最差最穷的地方。
他也不装了,慢慢露出卑劣的品性,只要她到了乡下,我就会找人让当地最穷的老盲流子,老无赖欺负你家闺女,我张成生得不到的,我就想尽办法给她毁了!
哐当!铁门打开的声音。
杨美娇听到楼下有稀里哗啦玻璃瓶子破碎的声音。
带着你的点心罐头有多远滚多远。
铁门再次被砸上,巨大的震动声将偷听的杨美娇吓了一跳。
老杨,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娇娇还在昏迷呢!
听到脚步声,杨美娇瞬间躺回被窝装睡。
房门打开,夫妻二人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齐齐发出叹息声。
怪我,昨天若是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耳边有女人的啜泣声,谁能想到张家那小子是那种人,他早就盯上咱们闺女了,依着他爸那人的行事作风,怕是说得出来就真的做得出来。
房门被关上,杨美娇隐约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要是前些年,他张家算什么东西,他们这是看准了老爷子那边正处风口浪尖,逼着咱们嫁闺女。我杨家人就算饿死,也不受人胁迫!
又是一声房门响,客厅里没了响动。
杨美娇慢慢坐起身,盯着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掌发呆。
现在她已经肯定自己是穿了,她不但穿到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体里,还从穿到了啥啥都供应紧张的敏感年代。
墙上的挂历赫然写着1975年7月15日。
她无语地再次倒在床上,心中担忧祖父晓得她去了,该是怎样的伤心。
上辈子,她是随着祖父长大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走了,杨家的所有财富都等着她来继承,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大学才毕业,还没为祖父分担辛苦,竟也出事了。
闭上眼,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可是回不去了。
前夜,原身落水昏迷,让她的这副身子很弱,哭着哭着她又睡着了,梦里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豪宅,房间里安静落针可闻,只有她一个人怀念地从楼上走到楼下。
曾经无比熟悉的家,竟然只能在梦里再见了。
她多想梦一直做着不要醒来。
慢慢坐在吧台前,忽然觉得口渴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捏了一颗洗好的草莓咬了一口。
好甜!
梦里的果子也有味道吗?
意识回归,她突然从梦中醒来,心中一片失望之余,手中竟然多了半颗未吃完的草莓。
杨美娇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手中的草莓怔怔发呆。
环顾四周,还是那个七十年代的家,木格子窗扇碎花布窗帘,半面墙的水银穿衣镜,镜中少女额头缠着白纱布绷带,一脸震惊。
她将草莓放进嘴里,满嘴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