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渊？楚临渊的渊？
他怎么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不觉得别扭吗？
渊渊好奇地凑过来，“你叫临临？”
临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嗯。”
“她是你娘亲？”
“嗯。”
“你们也是京城人吗？”
“不是。”临临微微蹙起眉头。
他怎么这么多话？好呱噪。
“那你是要去京城吗？我是京城人哦，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玩好不好？”渊渊笑眯眯地看着临临，一点没觉得自己讨人烦了。
“你不是说要离家出走吗？”顾晚卿调侃地笑道。
“不走了，反正也找不到。”渊渊撅了噘嘴。
“你要找什么？”
“我找我娘亲啊，爹爹说她丢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我想找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顾晚卿：“……”
她差点没咬到舌头，面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
楚、临、渊！
该死的混蛋，他就是这么跟儿子抹黑她的？！
“临临，你有爹爹吗？”渊渊好奇地问。
临临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渊渊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渊渊：“呃……”
被噎了一下，渊渊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临临罕见地勾起嘴角，“我也这么觉得。”
京城里，某个策马扬鞭、赶着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顾晚卿实在听不下去了，汗颜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上车再聊。”
马车里固定着炭火，烧得暖融融的。
顾晚卿将临临放坐在软凳上，嘱咐车夫出发，然后从马车夹层里取出各种易容工具。
渊渊一个劲凑到临临身边，盯着他看来看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临临不理他。
渊渊也不泄气，“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能。”临临一口拒绝。
“为什么？”
“娘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渊渊眨眨眼睛，“难道是你长得太可爱，怕被人拐走吗？”
临临：“……”
这是什么说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渊渊缠着临临，趁着临临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临临的脸蛋。
临临黑了脸：“你干什么？”
渊渊一脸震惊：“哇，你的脸好软哦！像奶豆腐！”
临临：“……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
“我喜欢你，你陪我玩嘛。”渊渊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临临努力挣扎，却发现他力气好大，挣不开，气得用小脚踹他。
顾晚卿一边易容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笑道：“玩归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娘亲，我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渊渊大包大揽，张开小手，连着厚厚的披风一把抱住临临，“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