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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像是撞上了一堵崖壁,停下了脚步。我疑惑地看着远处的房屋,伸出蹄子试探地往前戳了戳,是一堵看不见的崖壁。
“大胆孽畜。胆敢来此进犯!”
一声怒喝,一个着艳红色衣衫的女人从远处飞过来。
我不满地嚎叫着,我知道【孽畜】不是什么好话,因为祁山就这样气急败坏地说过我。
她见我朝着她嚎叫,表情更是恐怖,“看我今日不收了你!”
她大喝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亮闪闪的剑来,我没见过那玩意儿,只是它闪闪的银光让我不寒而栗,我后退了一步,低低叫着。
“住手!”
就在这时,浞河跟祁山及时赶到。
“它是浞河带回来的神鹿。”
祁山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无花,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呢。”
我听他的声音腻得很,不留情地咬上他的裤腿,呜呜叫着,你可太恶心了。
“嗷,你这畜生!”
祁山的语调一下子变高,尴尬地看着那个红衣女子。
被他唤作无花的女人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眼刀扫过我全身,“倒是有仙骨。可恨是孽畜凡胎。”
我正想发作,浞河拦住我,摸摸我炸起的毛,“别冲动,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一下子就萎了,我知道弱肉强食的法则。
我曾亲眼看着一只灰色的狼在漆黑的夜晚袭击了我们族群,因为没有防备因为生性温和,群里年老体弱的长辈都牺牲了。
母亲说每只鹿都有这样的宿命。
“通灵性,倒是可以调教的。这么说来,你来此便是为了它?”
无花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对着浞河说。
“想请师父出手,教化这灵兽。也是积善积德之事。”
“积善积德?哼,你为一己私利强行改变这神鹿的命格,积善积德,这积的是谁的善,积的是谁的德?”
女子疾言厉色,一番话下来弄得浞河哑口无言。
我听不懂他们再说些什么,目光好奇地在他们之间流转。
“无花,我,我只是想救他。”
浞河低下头,语气低低的,很让人心疼。
“顾采泄露天机,这已经是对他太轻的惩罚。你又何必牵连无辜的性命。”
“她是自愿的。”
无花挑眉看着我,我一惊,下意识地后退。
“究竟是它自愿还是你强迫,这一切还是让师父定夺吧。”
浞河看着我,伸手摸摸我的头。
无花打开了那无形的屏障,水漾似的打开一个缺口。
我犹疑着退后,不敢先进去,我抬起头看着浞河,却发现他的脸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表情,就像是子渐看着我奔跑嚎叫时那种表情,像是在看我又不像是在看我,类似是出神的表情吧。
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跟他讲话,因为他听不到,子渐也常常听不到我的嚎叫。
我只能转头跟着祁山,比起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我倒是愿意亲近这个好欺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