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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怪她,我只羡慕她有姨娘宠着,爹爹爱着,才能这么娇蛮任性。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知道姐姐一直怪我分走了爹爹的宠爱,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求求姐姐,只要能养活那株玉莲,我、我就再也不缠着爹爹了!」
她声音中气十足,面色却苍白,是一种脂粉掩盖后的颜色。
可胭脂水粉,终究是女儿家的,我爹看不破。
我爹竖着眉,瞪着眼:「你妹妹都跪地上求你了,你还无动于衷,心里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我最怕爹爹生气了。
我试图去抓他的衣袖,慌乱地摇摇头。
「如果我的命真的可以救她,只要爹爹点头,我拼了命也会去救的。」
「可道士是骗人的,她现在只是在装病......」
爹爹还是不信我,狠狠甩开衣袖,声音冷的像块冰。
「府医早就看诊过了,灵珊的病来得蹊跷,除了道士那天烧的符纸,其他的都不能缓解。」
「你还是和以前一眼,惯会用花言巧语来掩盖自己的自私自利。」
我心里揪着疼,苦笑着低头。
萧朗鸣匆匆而来,我看他将我庶妹扶起,心疼地搂入怀中。
他与我青梅竹马,金钗之年许下婚约,如今我已及笄,他却将婚期一延再延。
庶妹来府后,萧朗鸣非常宠她,说一直想要活泼可人的妹妹,如今正好得偿所愿。
他心急如焚的模样,让我心中酸涩难挡,忍不住出声质问:「她不过是染了风寒,你就急成这样。我高热不退的时候,奶娘去找你,你为何不见?」
前几日我发了高热,下人拜高踩低,不愿给我抓药。
我难受得很,夜里靠奶娘哄了又哄才能勉强睡着。
奶娘当了自己的陪嫁,求外面的人给萧郎捎口信,他却始终不来。
他掠过我的问题,只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指责我。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灵珊比你受宠爱,猜疑我和她的关系,我一直抱着你能反省的心思。」
「可现在她都快死了,还有什么恩怨放不下?你还在这胡搅蛮缠,你真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都不信我呢......
我张口想要解释,庶妹却先我一步开口:「萧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身体太弱,才害得姐姐不得不为我取血......」
看着庶妹泪眼朦胧,却藏不住眼底娇羞的模样。
我心中的怨气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不敢再继续去想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如此亲密的。
强忍心中酸涩蔓延,我期盼地看着爹爹,轻声恳求。
「爹爹,我看过医书。你多找几个大夫给妹妹看看,好不好?」
「我......我不想取血,很疼......爹爹,她真的是在装病......」
我爹疾步而来,练武人粗糙的手掌打在我脸上,我踉跄几步,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