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旁的小夏子已经麻木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到叶墨走过来时，甚至忘记了行礼，心里面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厚葬……也行吧！
皇上的二胡拉的，让他觉得人生无望。
叶墨走到了妄川面前，近距离的二胡声，让他觉得更加无法忍受。
真不知道聂妄川是怎么能撑住拉这么久的，难道他就不觉得难听？
妄川看着叶墨，却没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拉的更加起劲了。
直到叶墨彻底黑了脸，“够了！”
终于，妄川停了下来。
在二胡声停止的这一刻，所有人觉得，世界好像瞬间美好起来了，他们爱这份安静！
就连叶墨，脸上都忍不住隐隐露出松了口气的感觉。
唯独妄川，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二胡，似乎是在为不能继续而觉得惋惜。
随即，她又疑惑地看向叶墨，“督主，为何要停下，难道您不是专门出来就近欣赏的吗？”
叶墨噎了一下，目光复杂地对上了聂妄川的眼睛，“皇上的忍耐力，当真令微臣佩服。”
聂妄川这二胡声，简直可以堪比酷刑了，难道他自己当真没有感觉。
“督主想知道为什么吗？”妄川微微一笑，笑容里还带上了几分看透红尘，悟尽因果的豁然之感。
叶墨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她的脸上，“为何？”
“因为……”妄川微微拉长声调，“穷，让朕坚韧不拔！”
叶墨：“……”
一阵长长的沉默过后，叶墨压下了心头的无语，认真地打量着眼前人。
他之前说钱是聂妄川的逆鳞，多多少少带了几分玩笑，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真的能为了钱，把命都豁出去？
又或者，对方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杀了他？
妄川不躲不避，坦然迎着叶墨的视线，笑眯眯地开口：“督主，朕这么认认真真，不辞辛劳的给您演奏乐曲，您真的不打算表示表示吗？”
叶墨眸光微眯，“若是微臣不愿意表示呢？”
妄川叹了口气，“那朕只好继续了，一定再让督主好好的感受一下，朕的心意！”
说着，妄川又握住了弓。
一瞬间，叶墨身后的追云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忍住直接开口表示他愿意掏钱。
“不必了。”叶墨叫停了妄川，“既然皇上想要微臣表示一番，那微臣照做就是了。”
妄川停住动作，“当真？”
“当真。”叶墨点头，对着身后开口，“追云！”
追云立刻拱手，“属下现在就去取银子过……”
“砍下皇上的右手好好表示表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追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家督主，不是拿钱吗？
妄川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活阎王。
“这就是督主大人表示的方式？”
叶墨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回归，嘲弄地看着妄川，“怎么，皇上不满意？莫不是觉得，左手也不应该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