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如找一只狗,狗,给一根骨头便很唯命是从。”
他眯起眼睛,“看来你还是不肯认错。”
再打下去,怕是要了她半条命。赵隆没再动手,只道:“本殿最是厌恶薛梅好,这些年你暗中扶持她多少,本殿不再计较,本殿就是想问问你,对着那头不知满足的饿狼,你后悔帮过她吗?”
弦歌不明白,那也是赵隆的母亲。
纵使他再怎么恨,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他着想,怕他有朝一日回头,想与母亲叙叙情,却无处寻,可是为什么,她的用心良苦却成了他讥讽的话头。
“殿下不悔,弦歌便无悔。”
他别有一天真的没了母亲,再痛哭流涕在她生时没做孝心。
赵隆意味深长的一笑,那笑容极为冷冽。
“你管的太多了,弦歌。刀就是刀,记住你的身份。”
……
这一场鞭刑,弦歌又是躺了半个来月不能下榻。
这些天,赵隆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
一是为了到皇上跟前表现,太子势力已清空的差不多了,现下便是可以展露头角的时机,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弦歌心里头却还知道,赵隆进宫频繁,亦是为了与云浅浅私会。
当初那封告知她赵隆有危险的密信,为何她拜托云浅浅传信的后脚,她便在御花园遇上了皇上,以前她只当是巧合,可薛梅好一闹,倒是提醒了她。
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找到一个帮手,替她调查此事。
他也是无名锋出身,算是她的师兄,名叫夏航。
夏航的爹娘死于水灾,他流落街头,便被他们的师父一同捡到了无名锋苦修。
去了无名锋的孩子,一百人只能活下来一个,那是个无比残酷的世界。
最后的角逐,只剩下她和夏航两个人。
那时的夏航,便知道他们的命运是什么,将匕首偷偷调换了位置,刀背对着弦歌,弦歌活下来了,夏航却坠落悬崖,不知所踪。
后来,她已可以独当一面,又遇到赵隆。
赵隆把她带出了无名锋,带进了宫,她在宫里,又一次见到夏航。
他已是皇上的朱鸾卫统领,容貌半毁,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自那以后,他们便时不时的私信往来,都是些很寻常的问候,因为他们身世凄惨,没有家人,遇见故人,便如同家人。
夏航得知她需要帮助,没几天便查到有用的信息。
“芊妃进宫那年,她的婢女说,有天芊妃让她传一封密信到赵隆的府上。”
当时,赵隆不在府里,能掌事的只有弦歌,那封信自然是到了弦歌手里,弦歌拆开后心急如焚,便央求云浅浅帮忙告诉赵隆他有危险……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信就是云浅浅送的。
夏航说:“我问了当时的大监总管,那天皇上并未去御花园,他是在去后宫的路上见到云浅浅,云浅浅穿的像已故的先后,皇上一时情动,便将她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