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大排档后,四个同事是一点不客气,净挑贵的点,我看着心里面在滴血,但不敢多说。
到后面点了十二道菜,开了两箱啤酒,还有一瓶白的。
结账下来,店老板笑着说跟我打折,一共是一千二。
我身上没钱,只能是用花呗先支付。
四个同事也没有等我,高高兴兴唱着歌就先回去了。
离开大排档的时候,我想着其他人都请了,不请唐浩海吃点什么可能说不过去,就在路边点了一份炒面。
回到宿舍,看到唐浩海也刚回来,我上前将炒面递给他,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不饿。”
我笑着说:“买都买回来了,你随便吃点吧。”
可唐浩海仍旧是板着脸说:“不用,我睡了。”说完,唐浩海就躺了下去,背对着我。
四个同事基本都喝多了,但他们都还有点意识,看着这一幕全都大笑起来。
我紧紧抓着炒面的袋子,心里面是那么想将炒面摔在地上!
为什么,我好好要去对一个人,他偏偏不接受!
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一天之后,我和唐浩海就没怎么说话,至于其他四个同事,他们并未因为我请了他们吃饭就对我改观,反而是想着法欺负我。
宿舍的卫生交给我做,卸货搬货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总是轮流偷懒,最为过分的是,他们还偷偷将我的上班服装弄湿,有几次,我都是穿着半湿的衣服在工作。
双拳难敌四手,为了生活好过一些,我只能是隐忍,对他们所做的事尽量不去计较。
熬了大半个月,我身上的旧伤总算好的差不多了。
那天,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我妈说爷爷的手术已经做好了,但是接下来半年的日子很关键,不能受到刺激,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我让我妈放心,说我这里一切都好。
但我心里面其实十分不安,我不知道李汉文这个不定时炸弹,会不会有天突然炸了。
担心没两天,李汉文的微信就发过来了:“狗定西,提醒你一下,距离你下一个月转钱,还有十三天。”
我没有回复。
李汉文又发过来了一条:“对了,听说你爷爷刚刚完成手术,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呢?”
我猛地握紧了手机,瞪着李汉文的微信头像,眼睛都快要瞪出血来。
为了爷爷,我忍住了,赶紧回复过去:“我一定准时把钱给你转过去。”
很快,我又收到了李汉文的回复,但是这一次不是文字,而是李汉文的语音:“妈的,原来你不是死人啊!下次我再给你发信息,你要是超过三分钟没有回复,我玩死你!”
这种被掌控把柄的折磨简直太压抑太痛苦了,我的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我想将憋屈全都发泄出去,可却根本做不到。
看着眼看就要到的三分钟时间,我只能是马上回复过去:“不对起,我刚刚在工作,但以后我一定尽快给你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