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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雪闻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饭香味,下意识将娇小的身子往身后的干草堆里缩了缩。
听着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只觉得,这些畜牲比此刻的她幸福太多。
可偏偏,昨天才将她这个病秧子赶到柴房里的大娘,连这最后的宁静都不肯给她。
“江映雪!你给我滚出来!”江映雪冰冷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强撑着病躯,尽量把腰杆子直起来,死咬着唇一步一顿走到破旧的门板旁。
直直的盯着李秀琴一言不发。
李秀琴见她这幅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布满老茧的大黑手,照着江映雪瓷白的脸颊就打了上去。
“我让你主意正,你个克死全家的扫把星!本来说的好好的,你老老实实嫁到老王家,挣回来的彩礼钱就当是你还了我们老李家的恩情。
你可倒好,前脚答应的好好的,我彩礼钱都收了,你后脚当着老王家全家的面儿就给我作死。
我告诉,这钱是你欠我们老李家的,既然进了我的兜,就谁也别他娘的想拿走。
别以为你在这儿撑过一晚,这事儿就算拉倒了。
老王家大小子,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跑不了你了!”江映雪吃力的将埋到雪堆里的头拔出来,胡乱抹了一把混着血迹的雪。
缓缓起身看着李秀琴,冷不防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对准她的耳朵就狠狠咬了下去。
李秀琴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认自己怎么磋磨也从不会反抗的丫头片子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毫无防备的她,到底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口。
疼的她嗷嗷大叫,拼命踢打江映雪弱小的身躯,趁着她痛呼之际,一把将其甩开。
再次摔倒在地上的江映雪只恨自己身子太虚弱,否则刚刚说什么都要给她的耳朵咬掉不可!冲着李秀琴的大脚丫子,狠狠吐了一口血水。
气若游丝道:“有种的你今儿个就别给我留活口,但凡要是给我留口气儿,你特么以后就别想过上一天消停日子!”李秀琴听完,当即气的头皮发麻。
紧咬后槽牙抬脚就是一顿猛踹。
“好啊!小死丫崽子,敢跟我叫板!那今儿我就送你去跟你们老江家那些死鬼团聚!”“秀琴呐,别打了,别打了!映雪身子弱,可经不起你这么打啊!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姨奶今年五十有余,是个小脚老太太。
当她从房前走到后院事发地,把江映雪从雪堆里拯救出来时,江映雪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娘!我看你这一把年纪算是白活了!就这么个不知恩图报的东西,你管她干啥?白吃白喝咱们老李家三年,三年吶!咱家趁啥呀?!一听说我彩礼钱都收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然后等人家老王家来找咱算账,她这是拿咱们全家当傻子耍着玩儿呢!你咋就看不明白呢?!”老太太把江映雪拖回到柴房的干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