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嗯了声满意点了点头,夹起警棍迈步走出了牢房,临走之时,刘警官还不忘瞪乐秋天一眼,到现在刘警官还记得就因为这小子他们哥俩被监狱长骂了一顿,脚步一顿刘警官回过头看向十号监狱,突然补充了一句,“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几个替我管管他,让他知道这里谁说了算,懂吗?”
“额……”监狱里,大通铺上跳下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瞬间咕噜噜转了好几圈,他嘿嘿一笑讨好似得对着刘警官说道:“刘警官,您放心,哥儿几个知道怎么做。”
“你们‘玩’吧,别闹出大动静来。”刘警官冷笑着看了一眼像是一块木头似得呆立在牢房门口的男人,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啪嗒,啪嗒……”狱警皮鞋踩过地面,清脆的皮鞋声越来越远。
三区一整排牢房忽然安静了下来,三秒钟之后,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你们猜这新来的菜鸟在猴子手里能坚持多久?”
“哈哈哈,就他那小身板,我敢保证不用三分钟他就得哭鼻子。”
“吴老鬼,我赌他三分钟之内就撑不住哭鼻子,三根烟的,敢不敢打赌?”
“干你娘哦,老子不敢跟你赌?来,老子赌他一分钟之内就哭的跟娘们儿似得,赌五根烟。”
“加我一个,我出五根烟。”
“我出三根!”
整个三区的牢房因为新犯人的到来而热闹起来,各种不同的嬉笑声嘲笑声响成一团,监狱里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看着他们眼中的菜鸟被虐,菜鸟哭声越大他们心里就越爽,病态的心理,疯狂的人。
十号牢房,整个三区最后一间牢房,也是在这条过道里光线最昏暗的一间牢房。
秋天站在牢房里,孤零零像是一只被丢弃的雏燕,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也让他那么的厌恶,黑色墙壁如同地狱,他憋闷的胸口更是闷的厉害,但在这里他却喘不上一口大气。
“小崽子,叫啥?”一个瘦如麻杆的男人一步三晃走到秋天跟前,抬起手来,当头就是一巴掌敲在秋天那刚剃好没几分钟的脑门子上,麻杆男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男人,只见他的皮肤呈古铜色,再看五官很是平常,最多算是清秀,属于丢在人群中看了第一眼就绝不会再看第二眼的那一种人。
默默的忍了这一巴掌,秋天没说话,自然也没回答瘦小男人的问题。
“草,老子给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吧,聋?”麻杆跳起来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秋天的后脑勺上,秋天被打的眼冒金星,但依旧是咬着嘴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猴子哥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嘿呦,稀奇了啊,咱们号来了个聋子,还tmd是个哑巴。”
“哈哈哈。”跟在猴子后面五六个人哄堂大笑,几双看着小菜鸟的眼睛中带着的都是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