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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起眼的古朴寺庙,静静地掩立在太行山脉之中的一处山谷里,参天的古木夹缝之中,露出暗红色的挑角与深灰色的脊兽,更添神秘庄严之感。并不算很响,反而十分浑浊沉闷的古钟声,夹杂在鸟兽的叫声之中,显得和谐而自然。
道莲站在灵觉寺的山门踏步之下,抖了抖双脚的灰尘,才缓缓进入寺庙,“灵觉殿”里,当中一个老僧须眉皆白,裹着黄色的破旧袈裟,坐在蒲团之上,领着下首十数个年轻僧人诵读佛经。这个老僧,正是道莲之师,灵觉寺住持无戒禅师。
道莲脱了鞋,悄悄的溜到一个空着的蒲团之上,盘膝坐下,跟着诵起佛经来。
晚课结束,僧人们纷纷陆续对住持施礼并离开大殿,道莲正要开溜,却听无戒禅师苍老雄浑的声音响起:“道莲,何事误了晚课时间啊?”
道莲嘻嘻笑道:“师父,外面风雪交加,路上湿滑,徒弟走的慢些……”
“撒谎”无戒禅师怒道:“以你的修为,还怕路上湿滑?过来!”
道莲无奈,只得移着小碎步,来到师父面前,低着头一声不响。
无戒禅师突然出手,抓向道莲下巴,道莲嘻嘻一笑,光头一偏,反来扣无戒禅师的右手,无戒禅师面露微笑,手腕一转,“啪”的一声打在道莲手上。
道莲吃疼,“哎呦”一声叫出声来,转头就跑。
无戒禅师笑意更浓,仿佛十分享受捉弄这顽徒的感觉。只见无戒禅师手一抖,一大串佛珠彷佛凭空而现,“刷”的一声,套向道莲的光头。
道莲“啊”的一声,连忙弯腰,右脚下意识的反踹而出。
无戒禅师“呵呵”一笑,佛珠凭空转向,套在了道莲的脚脖子上。那佛珠生出一股粘劲,紧紧地粘在道莲脚上。
道莲大惊,不顾形象的喊道:“要摔跤了,师父不要,衣服……衣服要脏啦!”
无戒禅师手腕一抖,道莲右脚受到牵引,跌了个四仰八叉。师徒这一番相斗,看似复杂,其实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
道莲苦着脸坐了起来,无戒禅师弯下腰,靠近道莲清秀的脸庞,抽了抽鼻子,皱眉道:“道莲,就一日,你居然连破荤、色二戒,不会是连杀戒也破了吧?”
道莲忙道:“师父,真的不怨徒弟,徒弟去化缘,那家刚好在做野兔汤,徒弟饿的急了,只得从权,那家女主人看徒弟生的可爱,便亲了徒弟一口,徒弟已经勉力躲闪了……”
“那血腥气呢,你可别蒙我,这腥气不像是野兽的”无戒禅师的眉锁得更紧了。
“是蒙元兵”道莲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他们胡作非为,要玷污那家女主人,徒弟一时气愤,便料理了他们,徒弟……”
“杀得好!”无戒禅师转怒为笑,说道:“杀得好!这帮蒙元蛮子,毫无人性,视我华夏子民如同走兽,我视他们,却连走兽也不如,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道莲,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