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粘的很紧,她怕力道太大,把皮肤扣破了,扣的很小心。
“杨姐,你那天来的时候,见到的村民多吗?”,白米斟酌着问。
伍刀,向原和杨虹是五号下午到这里的,比原主和俞凉叶提前了半天。
杨虹,“不多,就户主一个”。
白米,“户主人怎么样?这里的人好相处吗?我想去隔壁借点儿东西。”
“这里其他的人好不好相处我不知道,但是户主,嗤”,杨虹发出嫌恶的嗤笑声。
白米集中注意力,问:“怎么了?”
“那个老太太忒不要脸,原本在电话里商量的好好的,三千块先租半个月,蔬菜随意吃,半个月后满意的话再加钱继续租。结果我们来了之后,她见我们穿着打扮靓丽,马上就改口要加钱”,杨虹越说越气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皮肤都被扣红了。
白米去水房里拿了一个盆,递给她,又舀了水倒进盆里,示意她泡一下再洗。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决定不租了,要走,她立马就坐在地上撒泼,一边大喊着:‘死人了,城里人欺负农村人了’,一边挥舞着手到处乱抓,力气很大,直接把聂老师推地上了,把向原的上衣都抓破了,我上去拦,她就伸手要挠我的脸”
杨虹气哼哼的拍打着盆里的水,水溅到了地上。
白米注意到她的脸上很光滑,没有任何痕迹。
“那伍老师呢?他当时不在吗?”
杨虹说他也在,“他是最倒霉的,那死老太婆要抓我,他过去拦,结果裤子直接被扯掉了,连内裤都差点儿掉了”
白米:……
农村的老太太没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吧,三个男人一个女人都制不住她,她有些怀疑。
杨虹瞪了她一眼,“你看我干什么?不相信我?我们都是斯文人,每天要写稿子,主持节目,哪有时间锻炼,力气怎么会大?而且连鸡都不敢杀,真动起手来也不会像泼妇一样凶残”
白米继续看她,“后来呢?”
“后来她又哭诉说,‘她老伴儿早就走了,她一个人在家辛辛苦苦的几十年靠着仅有几亩地的收入,好不容易把儿子供出大学了,结果他转眼就找了个城里的媳妇,不要妈了,嫌她是拖累,家里又穷,所有人都欺负她,不如死了算了……’,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伍导无奈之下,说不走了,还租这里,愿意给她加钱,最后给了她很多钱,还给她出了搬家费和车费,她这才收拾东西坐公交走了。”
白米又认真想了想,也许他们是见对方是个老年人,不想闹大了,都没有真正地动手。
杨虹手上的面团已经快洗掉了。
白米抓紧时间问:“那只猫突然就死了,是不是因为那天起争执的时候被误伤了”
杨虹神色突然变得愤恨,“没有,老太太刚开始嚎的时候,那只猫就受到了惊吓,跳起来跑了,还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