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直插在万里晴空中,一柱擎天。
山顶上一间破旧的茅屋,茅草被大风吹得空空荡荡,只剩稀稀拉拉的几根就着四棵木柱迎风飘飞。放眼四下,蓝天白云,宛如身在天上,直教人心旷神怡,心境大好。
“师傅,这剑法的要诀何在,为何我总是突破不了这最后一招?”一个男子驻着宝剑跪在地上,已是满头大汗,抬着头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一个老者问道,脊背上的短褂子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
“你心中尚有顾虑,待你摒除这份顾虑,或许便能参透这剑法要义,练成这最后一招。”茅屋当前,一个老者席地而坐,面前一张破旧的木桌,上边摆着一壶清茶,一个茶杯,杯中茶水热气轻飘。
“我已经了无牵挂没有顾虑了。”男子跪坐在地上,眼中有几分焦灼的神色。
“你若果真了无牵挂,做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那怎会练不成此剑?”轻吹一口,轻抿一口。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男子自语罢,起身缓缓走到那老者跟前,“敢问师傅,如何才能做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一滴汗水落下,挂在一叶青草上边,缓缓流淌下去,日光一照,晶莹剔透。
“这只有你自己知晓。我又如何知道你心中,除了冰清,还有什么。”
老者不曾看他一眼,悠然品茶,一杯接着一杯。
男子眉头一紧,低着头轻声道:“我懂了,师傅。”
说罢转身,宛如丢了魂魄一般,朝着山下徐徐而去。
机杼声嘎嘎作响,山脚的一户农家,一个女子临窗织布。一个小孩正在庭院中欢快玩耍。四下山清水秀,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爹,爹,爹。”那小孩握着手中的风车,欢快的叫着。
屋中女子闻言也停下手中活计,走到门口,拉着那小孩望着一个人影。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女子面带笑容,声音甜美,白色衣裙透着一股清新淡雅的气质。
“爹你回来了,我要你陪我玩风车,爹,好不好?”那小孩仰着脑袋,眼睛圆大,门牙缺落,小脸粉嫩无暇地笑着问道。
正是刚才练剑的男人。
他静静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不声不响。
“素素,今生让你受苦了,嫁我以来,没有半日清闲可享。”他一把抱住那女子,她也怀抱住了他,靠在他肩膀上,满脸笑意。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苦。我不要享什——”
话音未落,只听得“噗嗤”一声打断,一口鲜血喷在男子脸上,温热潮湿。
男子的剑,从女子背后插入了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爹爹,你陪我玩风车好不好?”那小孩在庭院中跑来跑去,这时起了阵风,他高举着手中风车,呼呼作响转个不停。
“小风车,转转转,咕咕咕。”
那女子直直倒下,血染的白衣,被风吹得上下飘飞,她伸着双手,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