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反驳，“不可能…这和外星文明有什么关系吗？”
作为三体的老书迷，常妄当即就将黑暗森林体系复述了一遍。
只见杨冬的神色，愈来愈沉默。
几乎是愣了两秒，张了张唇，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宇宙中竟然分布着，数量如此巨大的文明？”
常妄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透明，仿佛身体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够疼得几乎晕过去。
杨冬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却被青年直接打断。
“杨冬......”
“我长话短说，快没有那么多时间…咳咳…”
清醒时长几乎被耗近了一半。
他无法将太多的理论知识讲述的透彻，包括系统给出的可控核聚变。
脑中不断回忆起了当时书中描述，叶文洁老师给罗辑讲述的那段话，又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你…记住。”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宇宙中有无数的文明，文明始终在不断增长和扩张，但是宇宙的物质总质量不变。”
此话落下，常妄脑海中又想起了冰冷的系统音。
【叮！恭喜宿主达成百分之三的影响力。】
【奖励：百分之一的健康属性】
【积分奖励：六十】
【目前剩余积分：六十】
果然…系统诚不欺我。
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个黑暗森林法则，竟然能够爆出60积分，还有百分之一的健康属性。
身体仿佛一下子轻盈了不少。
脸上的氧气面罩早就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杨冬彻彻底底的愣住，还没有认真的领悟这两句话时，青年又开口了。
“我有一个重要技术需要上交国家。”
“纸…”
见常妄拼尽全力也要坐起来的样子，杨冬微微颤抖，下意识的开口。
“你的身体......”
他不想再说无用的说辞，开口打断了杨冬的话。
“我还能够活一段时间…”
活一段时间？
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到这种程度了吗？
杨冬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在大多数时刻，她比谁都更加理智，也能够明白科研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当一个真正快死了的人摆在自己的面前。
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进行研究成果，她还是内心无比的触动。
她来时就在想，常博士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见她。
但如今想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仿佛并不是非常的重要了。
“你会死的。”
再不好好珍惜生命，他会死的。
常妄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中的坚定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答案。
他不怕死。
纸和笔被递了上来，门口的医生和护卫始终在守护着，他们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因为身体的缘故，尽管拥有了百分之五的健康值，但腐蚀胃部的感觉，还是随时随地的让他感到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