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内院中便集聚了很多人。来的不止是太后所说的那些人,还有一些男子和其他女眷,比如容老太君,容夫人。既然人来齐了,那所谓的瑶台盛会也就开始了。各位佳人才女,各展其艺,各施其技,以盼能拔得头筹,博得才名。
宋灼妍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立在园中观赏桃花。现在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朵朵桃花在月光的沐浴下,衬得人儿更显柔媚娇美。
容蓉画完牡丹后就见到了这样一幅美景,便上前疑惑道:“宋姐姐,你怎么不与我们一起。”
宋灼妍打趣道:“你们好好尽兴即可,我就不抢你的彩头了。”
容蓉耸了耸肩道:“我哪有什么才华啊,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罢了。”
宋灼妍疑惑着说:“这话怎么说?”
容蓉颇感无奈道:“宋姐姐,你这些年在干什么?你不知皇后,不知辛家,不知瑶台,宋姐姐,你告诉我,你知晓什么?”
宋灼妍也学着她耸了耸肩。
容蓉长叹一口气,无奈地为她解惑道:“看到那个穿粉红梨云羽衣的没?她就是皇后的侄女白瑛!而那个……就是刚才跟你吵的辛凌,她是辛贵妃的侄女。一个是皇后的侄女,一个是辛贵妃的侄女,都是德才兼备,色艺双绝。去年的瑶台盛会中又并列第一,今年嘛……估计是要一争高下了。”
宋灼妍很是奇怪,“这第一有什么好处?怎么都争着抢着?”
容蓉翻了一个大白眼:“谁是第一才女,谁便可提出一个心愿,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实现。”
宋灼妍若有所思说:”还有这一回事,难怪太后方才会迟疑不决。”宋灼妍又一脸深思的看了看容蓉,看得容蓉莫名其妙:“看什么呢?”
灼妍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她们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你无懈可击,才让你如此长吁短叹,不思进取,妄自菲薄。”
又疑惑问了句:“不过……你真的一无所长?”
容蓉脸色稍红,一脸幽怨的看着宋灼妍。
宋灼妍十分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容蓉脸羞得通红,悔不当初,若是学得一技之长,如今也不必如此被人嘲笑吧。
宋灼妍笑也笑够了,上前碰了碰她的肩说:“哎,想不想当才女?”
容蓉点了点头。
宋灼妍道:“来,我给你念首诗,你写上去,保证让你一举成名。”
容蓉抓着宋灼妍的手就跑:“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
在案前,宋灼妍看着容蓉所作的画,先是惊讶,而后却是叹息。容蓉画的是金牡丹,虽是牡丹中最常见的一种,但却是最难画的。
容蓉的布局很好,如果精心设计绝对是一幅上等墨宝,但是墨色偏重,却使整幅画画实与写意失衡,破坏了原有的和谐与美感。
见宋灼妍一脸认真的样子,容蓉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说:“宋姐姐,我知道画的不好,你就别看了,快点题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