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训导主任打开门居然发现他心里认定该溜走的两个人都老老实实面壁站的很标准的时候,他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和体重比例的敏捷动作往后跳了一步,脸上满是惊恐。
看来他们吓的他不轻呀。
“笑什么?”走过来的欧阳随睨了她一眼,将手上的两瓶矿泉水递给她一瓶,手肘支在栏杆上,半弯下身子,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风轻轻拍着他微卷的头发。
“随便笑笑啊。”自娱自乐啊。
“去不去我家吃饭?”
“不去。你爸妈太肉麻了。”她偏头给了他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身体还象征性的抖了抖。
“滚。你爸妈就不肉麻呀?”他可不觉得,每次阿姨叔叔难得回来,也是宝贝前亲亲后的。
“起码他们常年不在家,老子眼前干净。”
区别,这就是区别!偶尔是可以忍受地,终年无休就是噩梦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满,低咒了声。
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别泄气,我运气向来是比你好点。”
他无话可说,帅气的扬了扬眉,一摊手。
秦宁捧着大袋书上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幅场景。
两个少年,一个坐在栏杆上,一个趴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傍晚的夕阳给他们的身影都披上了浅金的纱,身后,长长的影子铺在走廊上,落在墙上,密密的贴着。
似幅完成了的画,再也没什么插的进去。
如果沈忱是个男生就完美了,如果沈忱是个男生就什么事都好了……
这样想着,秀气的眉就拧在了一起,她有些懊恼加杂气愤的快步走了过去,将手上的一袋书狠狠砸在了沈忱的怀里。
沈忱正仰头喝水,怀里忽如其来的重量让她身形有些不稳,险险坠楼,但是似乎是这方面经验很足,她的身形很快就定了下来,讶异的目光在看见秦宁崩得紧紧的脸时添加了调皮的笑意:“美女,你想要我牡丹花下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吧。”
她气更盛了,脸憋的红红的,为了沈忱总是悠然的样子。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她从小到大总是认真的办每件事,为什么她办不到的事,沈忱总能办到。她眯起眼,看着沈忱不正经的样子,语气不善:“你就没有尊严吗?”为了几本书就可以随便吻自己不喜欢的人?
沈忱倏然睁大眼,楞了一下,尔后没有回头的拍了拍在自己另一侧的欧阳随。
欧阳随站直身体,对防备的看着他的秦宁抛了个媚眼,勾唇一笑,将书包高高甩起挂在肩上,转身离去,丢下句没头没尾的:“武馆。”
小时候,两方家长因为没时间看管小孩加上为了让小孩强身健体,就让他们去欧阳家的一个远亲的武馆里学武,于是去那里过招成了他们发泄过盛精力的固定场所。
沈忱在栏杆上转了个身,将腿放到走廊内,下巴搁在叠的高高的书上:“你可以再多给我点尊严。”她意有所指的呶唇比了比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