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寒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楚君寒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殷柔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楚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殷柔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楚君寒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楚君寒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楚君寒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楚君寒握着殷柔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殷柔，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楚君寒说：“不用，我开了车。”
殷柔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楚君寒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楚君寒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殷柔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楚君寒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殷秘书，你很缺钱吗？”
殷柔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楚君寒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楚君寒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殷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殷柔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楚总难道不清楚？”
楚君寒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殷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楚君寒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楚君寒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