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晚上要见我？”拉妮大吃一惊。
三个女随从就悄悄捂着嘴笑。拉妮真是一个乡下女人，害怕做官，害怕见皇帝。——要做官要见皇帝是人人都喜欢的，乡下女人只是不知道罢了。
“你不能走，”那个矮个的太监说。“我们已经做好了饭食，你现在可以享用了。”
真的，饭菜的香味好象虫子一样直往鼻孔里钻，然后就渗进身体里，很舒服。
“准备好了饭菜？”拉妮说。“够我们这么多人吃的？”
“够了，我们知道你身边跟了多少人。”高个的太监说。
“那就好。”拉妮带头走进客厅。
我就和她坐一起。
我这边是四个男人，拉妮那边是四个女人；这四男四女都岁数相当，且模样也都标致，倒可以相互了解，相互爱恋了。
另有几个太监来到这里，帮忙干活。
饭菜尽是鸡鸭鱼肉。
但是我一点也不饿。看看拉妮，她也吃得很少。
“就是不饿。”我对她说。
“一点不饿。”她笑笑。
我们两个就看着别人吃。
然后我和拉妮被安排一张大床上休息，三男三女就在地上或是凳子上睡，反正不敢离开我们半步。
夜像个孩子一样说来就来了，对人亲亲热热的，看不清人的脸。太监就点上几个灯笼，两个挂在门口，两个挂在院子里，两个挂在家里。
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但是拉妮倒很平静，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不久，卧室里一下子涌进十几个人，带着东西，把我和拉妮隔开。
没人阻止。
没有遇到危险，我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我用手敲了一下隔离我们的东西，竟然发出清脆的“*”声，——有人真是费尽心机，用铁板来隔开我和拉妮。
很快，这帮人都撤出了屋子。
院子里悄悄站了两排人，像是木偶，一动不动；一个人从这两排人之间穿过，来到屋子里。
“屋子里只留下拉妮。”来人说。
这分明是皇帝的声音。他来做什么？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的三个男人过来要把我拉出屋子。他们以为用铁板把我和拉妮隔离开，我们之间的无形绳索就消失了，所以过来执行皇帝的命令。
但是，我一动，隔离我和拉妮中间的铁板就倒了。
“对了，还得留下刘刚！”皇帝想起我。
我的三个男人就放弃我，出了屋子。
皇帝就过来亲自把隔离板扶起来，忙活了好一阵子。
我只能装着睡着了。
人有时候是人，有时候不是人，是石头，甚至是粪土。
“拉妮，今天晚上，你要陪联休息。”皇帝说。
“遵命。”拉妮毫不犹豫地说。“可是不方便呀，这是你知道的，我和刘刚连在一起，我一活动，他就知道。”
“我叫人给刘刚打一针，叫他先休息……”皇帝笑笑。
我吓了一跳。
接着就有人走进来，围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