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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然颤抖着指尖弹琴,琴音根本不准,甚至有犀利的摩擦声,不像是个才女,反倒像是个刚刚碰琴的稚童,一窍不通。
兰雨皱了皱眉,她将手中玉骨扇放至案牍,有些不满的望着谢婉然:“停。谢二小姐,你这弹的什么东西?真是污了我耳朵。”
谢婉然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嘲笑的眼神,她垂下双眸,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妹妹今日恐是紧张了些,所以才会献丑,作为姐姐我深感抱歉,便自罚一杯,这酒觞继续顺流而下,也不扰了大家的雅兴。”谢婉清将面前酒盏端起,轻轻仰头,一口气将酒盏中的酒尽数喝下肚,亮了亮底。
兰雨夸赞道:“谢小姐不愧是将军之女,此等风范,属实叫我佩服。”
拉高踩低,众人看向谢婉清和谢婉然的视线意味截然不同,即便谢婉然以往有才女的名号又如何,今日出丑便是一把将她给拉下水,将她的脸皮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
待众人玩得尽兴,这曲水流觞宴才就此作罢,谢婉清和谢婉然坐在马车上,气氛一度尴尬。
“姐姐……”谢婉然柔弱无骨的声音响起,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子,委屈的望着谢婉清,“今日宴会上,她们那般折辱我,姐姐为何不帮我说几句话,反倒是和外人一起看了笑话。”
“妹妹何出此言?我知晓妹妹弹琴技艺极佳,便想着让妹妹出个风头,谁想到妹妹今日竟是犯了这么大的失误。唉,早知如此,我便不要妹妹弹琴了。”
说起弹琴,谢婉然忽然想起一事,谢婉清仗着自己是将军府嫡女,可没怎么在琴棋书画上动过心思,就在前几日,她听谢婉清弹琴都觉得是一种折磨,怎么今日……
“姐姐,你何时学会弹琴的?”
“梦中。”她幽幽的开口。
在那个噩梦中,她为了讨好景成宣,硬是逼着自己学各种技艺,可到了最后,一片真心付之东流罢了。
两人的马车刚至将军府,便看见有一辆鎏金马车停于府门外,低调而奢华,马车上的人似乎是知晓她们来了,便将帘子掀开来,露出一张俊朗的脸。
“清儿,之前闹了不愉快,是本王不好,本王在此侯你两个时辰了,带你去游湖散散心可好?”
呵。
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样,谢婉清心中冷笑,只道是景成宣该去做个戏子。
“殿下和我无亲无故,在外还是莫要唤我小名,叫人误会了不好。”
她一席水蓝色长裙,施施然的站在下方,小脸轻仰,眸子清冷,雾蒙蒙的,景成宣却觉得自己莫名的从中看到了一些厌恶和恨意来。
“谢婉清!”景成宣怒吼一声,大步下了马车,大掌抓住谢婉清的手腕,微微用力,“你今日已经惹得本王不快,本王现下哄你,便已经给你台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婉然站在谢婉清身侧,她瞧着景成宣的脸,一双眸子逐渐变得有些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