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里答道:也不是,生活中一句话不说是做不到的,只是她很少说话。一个月也说不上几句,还都是那种不得不说的话。
陆晨点点头,心里却没着没落的,平生第一次搞调查,老虎啃刺猬,没处下嘴,只得提出见见她本人。
花千里说,她还在楼上睡觉,今天早上六点,浑身湿透了回来的。
像这种失踪在前几年隔三差五发生,这几年发生的少了,近半年来,花帘月没有失踪过,不知怎的,近几天又开始了。
花千里对王晓黛说:你去楼上叫叫她,看她能起床吗?
王小呆应声上楼。
花千里作为父亲,一声叹息。
面对一个经常深夜失踪的女儿,打不得骂不得,急不得恼不得。
陆晨能听出叹息背后的无奈,好多富豪家庭的子女都十分不肖。男的多是公子哥,除了会花钱、吸毒、泡妞,其他一概不关心。女的多是乖张大小姐,脾气刁钻至极,没几个门当户对的敢娶,便天天找床友,弄得名声一片狼藉。
陆晨想当然的认为,一个从十五六岁开始,整天夜不归宿的女孩,即使长得很好看,也怕满臂纹身,一身名牌,时不时炫富坑爹。
室内电梯门轻轻一响,陆晨抬头一看,仿佛被强光刺了一眼,刚才脑中的偏见一扫而光。
电梯里除了王小呆之外,还有一个女孩,身材高挑,比王小呆高着半头。
她美的不可方物,面白如月,脸庞莹莹似有微光,双目像一汪秋水,恬淡悠远。那份清高孤寂,茫茫如万古冰河,自是广寒人家,不染片尘。四肢修长,举止间,从骨子里透着高卓之气。
那容貌令人一眼生情。
陆晨半张着嘴,看的有些失态,这是他见过的人中最美的一个,没有第二名,没有第三名,她之下直接就是第三千名。
这美女就是花帘月。
花帘月好像已经习惯了第一次见她的人往往失态,并不在意,扫了陆晨一眼,便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不和客人打招呼,更不和父亲说话,也不给王晓黛倒茶,径自玩起手机。
花帘月就坐在陆晨所坐沙发的一侧,近距离一看,陆晨胸口跳如鹿撞,她肤色像奶白果冻一样,仿佛半透明,陆晨能清晰的看到她脖颈皮肤下的血管。
她穿着一件长袖格子衬衫,很有些旧了,领口边缘已磨破,一件普普通通牛仔裤,显得腿越发细长,细腰翘臀,那身材火辣到让陆晨舌根发甜,直接诱发金鲈斑,要吐血。
吓得陆晨两眼一闭,赶紧扭过头来,此时又从花帘月身上传来脉脉体香,香味一到,陆晨自知不好,站起来要换个沙发坐。
刚站起身,金鲈斑攻心,脑中一晕,栽倒在地上。
花千里和王小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站起身。花帘月见他跌倒,急忙去扶,扶起陆晨时问了句:你怎么了?
声如莺啭,这是花帘月对陆晨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