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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办法倒是有用,那棺材盖子在我的撬动下发出“吱呀”闷响,涌出更多的大气泡,全都炸开到了水面上,散发出一股比臭鸡蛋更恶心的味道。
我差点被熏晕过去,赶紧用江水洗了下眼睛,继续撬动棺椁。
忙活了半刻钟,棺盖裂缝终于扩大了不少。
感觉尸体开始松动,我急忙对船上的人挥手,廖叔他们趁机拽动尸体身上的渔网,将它强行拽出水面。
棺木失去尸体的拉拽,也重新沉入水下,我低头一瞧,浑浊的江水中还在“咕咚咕咚”地冒着水泡,我的脚踝一凉,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没来得及细看,已经被廖叔拽上了船板。
刚爬到船上,我就低头去检查脚踝,发现那里破了点皮,好像被人用指甲划出了一道伤痕,伤痕表面的皮肤略微有点浮肿发紫。
当时我没顾得上仔细检查伤口,因为江面上已经飘起了一层白雾,冷冽的山风拍打在水道两侧的峡谷上,发出“呼呼”的风声。
这风声很空洞,听起来好像有个女人在哭泣一般。
棺材沉下去的地方仍旧在咕噜噜地冒着气泡,这些气泡炸裂之后,形成了更多诡异的白雾,不一会儿就把江心填满了。
“先离开这儿!”我们几个人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吓得不停撑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麻风岗。
好不容易脱离麻风岗,水流立刻平缓不少,同时风声也消失了,我舒口气,赶紧取出事先装备好的裹尸袋,将打捞上来的尸体裹起来,让廖叔等人赶紧将尸体运走。
这趟差事完成得很不轻松,等回了小义庄,我第一时间就烧水洗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缩进被窝里睡大觉。
可没等睡着,我就感觉脑袋很沉,连额头也变得滚烫起来。
我怀疑自己可能发烧了,下床吃了两片退烧药,继续返回被窝里休息,可身体却越来越难受,脸上就跟着了火似的,连呼吸也是火辣辣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感觉脸颊烧得好像要裂开似的,赶紧掀开被子,发现全身都是湿哒哒的汗液。
我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打算勺点水来喝,一开灯,却被水缸里的倒影吓了一跳。
我的脖子莫名肿大了不少,眼珠也微微发红,额头上居然爬满了蚯蚓一样的青筋,好像分叉的树枝似的,一直延伸到头皮深处。
起初我还觉得自己眼花,使劲眨了眨眼,准备先洗把脸,可手指头刚接触到水面,我就被烫得“嗷嗷”叫起来。
怎么回事?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碰巧王麻子也在这时候回来,推开小义庄的大门,一眼就看见愣在水缸前面的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青云,你怎么了?”他嘴皮子哆嗦,快步走过来,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大伯,这水好烫啊。”我吃力地指了指水缸。
“烫?这是井水啊,怎么会烫?”